屏翳忽腾气,浮阳惨无晖。千峰挂飞雨,百尺摇翠微。
震电闪云径,奔流翻石矶。倚岩假松盖,临水羡荷衣。
不得采苓去,空思乘月归。且怜东皋上,水色侵荆扉。
猜你喜欢
南登秦岭头,回望始堪愁。汉阙青门远,高山蓝水流。三湘迁客去,九陌故人游。从此辞乡泪,双垂不复收。
南登秦岭头,回首始堪忧。汉阙青门远,商山蓝水流。
三湘迁客去,九陌故人游。从此思乡泪,双垂不复收。
朝出猛兽林,躨跜登高峰。僮仆履云雾,随我行太空。
羲和舒灵晖,倏忽西极通。回首望泾渭,隐隐如长虹。
九逵合苍芜,五陵遥瞳矇。鹿游大明殿,雾湿华清宫。
网罗蠛蠓时,顾齿熊罴锋。失途走江汉,不能有其功。
气逐招摇星,魂随阊阖风。惟言宇宙清,复使车书同。
林木被繁霜,合沓连山红。鹏鹗励羽翼,俯视荆棘丛。
誓将食鶬鸮,然后归崆峒。
去年当日别东都,鱼鸟犹疑畏简书。诏恩许逐阳和至,只向长沙住岁馀。
浚河要溯源,种木当护根。源窒流不畅,根伤叶不繁。
我读文达诗,慨然生愁烦。以茶易外米,意在民食屯。
虽云通有无,彼利难具陈。况乃减彼税,悬禁苦吾民。
我荒彼鼓舞,我丰彼逡巡。价值贵贱间,操纵权在人。
何异教子弟,跬步限家门。又不绝其交,奸徒滋攀援。
父兄年日迈,子弟智在昏。一旦有不讳,人将倾我囷。
会须辟田亩,努力事耕耘。岂容束手坐,终岁乞诸邻。
区区执政者,瞢腾我无论。如何一代贤,亦复口津津。
阃言不外出,谁为达天阍。
紫塞月明千里,金甲冷,戍(shù)楼寒。梦长安。
乡思望中天阔,漏(lòu)残星亦残。画角数声呜咽,雪漫漫。
明月千里照着长城,将士的盔甲寒冷如冰,戍楼上寒风凛冽,又把长安吹入梦中。
思乡的时候仰望苍天,苍天像思愁浩渺无边。刁斗的残声里残星稀落,城头响起几声呜咽的号角,随着纷飞的大雪漫漫地飘散。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70
2、钱国莲等.花间词全集:当代世界出版社,2002:86
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260-261
4、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00-101
紫塞:长城,亦泛指北方边塞。金甲:铁恺甲。戍楼:边塞驻军的营房。
画角:古乐器名,出自西羌,口细尾大,形如牛角,以竹木或皮革制成,外加彩绘,故称“画角”。后来军中多用以报昏晓,振士气。
这首词描写边塞风物,表现征人的乡愁。词以“紫塞月明千里”开篇。北国早寒,夜间披金甲,本已凄冷难耐。孤独中眺望远天,只见明月临关,光照千里。浩荡的月色更引发乡思。紫塞与长安之间,隔千里兮共明月,对月怀人,千载同此情感,思极入梦,因有“梦长安”之语。牛峤是唐僖宗时的进士,他笔下的人物所梦的长安,当是实指,不是如后世之以长安代指京师。说是“梦长安”当兼思故土与念亲人,且当不止此一夕为然,所以下片便不接写梦中所见如何如何,不写比写出的容量更多。
下片仍是写月夜望乡。残夜行将消逝,望中只见高天辽阔,残星暗淡。慢漫飞雪中乡关迷茫。只听得戍楼之间间荡的画角数声,呜咽沉郁。在愁人听来,真是如拉如诉。后来周邦彦《浪淘沙慢》过片的“情切,望中地远天阔。向露冷风清无人处,耿耿寒漏咽”几勺,便从此出。唐末五代时期,战争频仍,民不聊生。而词坛上最多追逐声色艳情之作。诚如陆游《跋花间集》所说:“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上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战!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牛峤虽属花间派,在香艳的词作之外,还能将创作的视野由花间樽前扩展到边来戍楼,写出反映征人离愁之苦的作品,是很难得的。
这首词所写的边塞乡愁,从其情调上看,更接近中唐李益的边塞七绝。它们所表现的悲凉、凄冷的情韵、气氛,正是日益衰败的悲剧时代的新反映。牛峤以紫塞戍楼、中天皓月、飞雪漫漫等景物寄情,使得这首小词的境界显得阔大、雄浑,因此,虽悲凉而不绝望,虽凄冷而含有对温情、幸福的期待。
因见江湖面,转得天地心。天地心如何,玄默行古今。
大德自敦化,川流本静深。百年等旦暮,浮云浪自歆。
胸中无活水,安得商家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