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七载忽相见,忽问萍踪意苦辛。上党地为天下脊,王郎歌属眼中人。
不堪歧路怜词客,且喜他乡奉老亲。幸际圣明须努力,天涯惭愧一儒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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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外山光淡欲无。堤边草色翠如铺。绿杨风软鸟相呼。牛蒡叶齐罗翠扇,鹿黎花小隘真珠。一声何处叫提壶。
白日尘寰忧思深,夜登危阁解烦襟。空江云尽月涵璧,绝壑风生松奏琴。
佳客不来分坐赏,浊醪谁为此时斟。疏钟辄莫催清晓,吾欲凭栏更一吟。
窘步相仍死不前,唱醻无复见前贤。
纵横正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
窘步相仍:窘步,迈步迫促。相仍,相沿袭。这里指以诗唱和酬答时次韵诗受到别人诗韵脚的束缚,不能自由表抒己意。古人有用诗歌相互酬答唱和的传统。起初,和诗时只要和意即可,和诗的体式、韵脚都不用顾虑。但是后来,却发展为和诗必须用所和之诗的韵,这称为和韵。和韵有同韵与次韵之分,同韵,是韵同而前后次序不同;次韵,是韵同且前后次序也相同。这种方法源于元白,皮日修、陆龟蒙也这样写,到了宋代苏轼、黄庭坚后,和韵次韵盛行,成为诗的一种体式。
这首诗是批评诗歌酬唱中的和韵风气。由于这种次韵酬唱的诗往往受到原诗韵脚的拘束和词义的限制,使作者不能自由地抒发自己的心迹,反要俯仰随人,窘步相仍,因此,元好问对这种诗风给予了辛辣讽刺,指出其“亦可怜”。要求诗人应该象庾信那样“纵横自有凌云笔”,大胆自由抒发自己地真性情,不要做随在别人后面的亦步亦趋的可怜虫。
旅人汲汲赴前程,奔走川途不暂停。踪迹无如今困蹇,才谋不似旧精灵。
雍容可羡云中雁,浩荡来随水面萍。富贵功名皆外物,艰难险阻亦须经。
采药仙人去未还,偶逢童子问松间。何人解写云山意,不放青团扇影闲。
才过吴门游上海,又从霅水到横山。三年漫踏青鞋破,不似浮萍一味闲。
城雪初消荠菜生,角门深巷少人行。
柳梢听得黄鹂语,此是春来第一声。
京城雪刚刚消融,荠菜已经冲破冻土,崭露勃勃生机,这一细节蕴含作者对京师的无限希望;“少”字则描写了作者寄居在偏僻小巷中的寂静落寞的环境,这与前面的“生”字形成鲜明对比,也是他愁闷心情的写照。
一声清脆的鸟叫声从柳梢枝头传来了,打破了寂寞、偏僻小巷的寂静,仿佛给诗人带来了人生新的生机。那善解人意的黄鹂令作者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