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论交至老成,悲欢离合几关情。桑榆正拟同幽赏,书剑那知复此行。
膝下苦违头白母,囊中况乏孔方兄。孤鸾别鹤愁无限,谩托瑶琴诉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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蜩化抢榆枋,鹏化抟扶摇。
大椿万岁寿,粪英不重朝。
有待於无待,定非各逍遥。
譬如宿舂粮,所诣岂得辽。
漆园槁项翁,闻风独参寥。
物情本不齐,显者桀与尧。
烈风号万窍,杂然吹籁箫。
声随器形异,安可一律调。
何尝用吾私,总领使同条。
惜哉向郭误,斯文晚未昭。
胡不弃影事,直以神理超。
木资不才生,雁得不才死。
投身死生中,未可优劣比。
深藏无所用,一寓不得已。
逍遥同我谁,岁暮於吾子。
水天春暗暮寒浓,船闭篷窗细雨中。
闻道渔家酒初熟,晚来翻喜打头风。
鹤养丹成鹿养茸,群呦对舞傍衰慵。待看仙骨他年就,同访蓬莱第一峰。
春风起天际,游子若为情。多病仍羁旅,令人白发生。
山连三楚壮,地入九江平。匡济宁无术,栖迟敢自名。
如斗如拳硕且繁,不离海岛托云根。甜酸苦辣皆成实,总荷天家雨露恩。
古苔苍,题痕旧。
疏花照水,老叶沉沟。
蜂黄点绣屏,蝶(dié)粉沾罗袖(xiù)。
困倚东风垂杨瘦,翠眉攒(cuán)似带春愁。
寻村问酒,无人倚(yǐ)楼,有树维舟。
多年的苔藓已显得黝黑,往日题诗的痕迹还能辨别。
近岸有稀疏的野花临水,沟底沉铺着枯黄的树叶。
绣屏上残留着蜜蜂分泌的黄色液印,蝴蝶飞过,在屏画仕女的衣袖上沾上了粉屑。
垂杨伶仃,懒洋洋地随着东风倾侧,翠叶像愁眉攒聚,带着春恨千叠。
我寻找村庄买酒,无人在楼上倚立,只有空荡荡的小船在树桩上系结。
参考资料:
1、高滨,李国锋主编;周晓,赵巍,刘倩,许立霞,秦素洁,孙明副主编;王军现,王坪主审.大学语文:中国铁道出版社,2016.03
蜂黄:蜜蜂分泌的黄色汁液。
维:系结。
小令在“废圃”的“废”字上做足文章。要表现出废园的光景,当然得让事实来说话。于是作者以八句的大篇幅,来列举出种种例子。这些例示并无一定的排列规则,隐示了“触目皆是”、“信手拈出”的含义。而在具体的表现方式上,又时出变化,避免了獭祭的单调。
起首两句,以断语的形式出现。一是地上的苔藓,厚厚地铺了一层,颜色已现苍黑;一是壁上的题诗,墨迹隐约可辨,显示了陈年的特征。苔上着一“古”字,而题作则重于其“痕”,一苍一旧,呈现着荒凉残败的气象。前者反映自然,后者关合人事,这一起笔就定下了全曲的基调。
三、四两句是另一种写法,出现了动作的形象。花卉无人照料,自开自谢,所余者稀,故曰“疏花”;落叶本已枯凋,飘坠日久,用上一个“老”字,妥帖传神,几无他字可易。“照水”、“沉沟”虽含有动词,到头来却归于静止。这又在荒败的景象上增添了几分沉寂。
“蜂黄”两句是互文见义,作者有意运用“蜂黄”和“蝶粉”的近义词,也可说是一句分作两句表达。“罗袖”在诗歌中多属女性的服饰,在该曲中显然是指绣屏上残存的仕女图像。“绣屏”是室内的布置,而蜂蝶竟纷纷登堂入室,“废圃”的残破不堪,就更不在话下了。
七、八两句为垂杨写照,则用了拟人化的移情手法。前述种种都是作者的观察,虽是着意细绘,却未有直接表达情感的机会。而此两句则表现了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推近了作者的主体。这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谓的“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就为下文诗人的直接出场安排了过渡。
结尾作者出了场,却已是在离开废圃之后。他甚而没有就此行发表进一步的感想,因为列示的景象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是以“寻村问酒”的举动来坐实自己的感伤,而“湖上”竟也是一片无人的死寂。这一结笔更加重了废圃的悲剧气氛。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作品中有意识地选择了足与废圃前身引起联想的景物,如花叶蜂蝶、绣屏题痕、东风垂杨等。作者虽未言明它们变化衰残的成因,但作品感慨盛衰无常的主题,却在字里行间中表现了出来。
杨柳风轻欲午凉,蘼芜沙暖足春香。水乡父老茅堂酒,不信王孙道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