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父以子进酿法为酒酒成许分贶趣之以诗并呈子进昆仲
苏仙尽饮不满勺,平生愿求酒方略。空山松桂不使间,必使捐糜效斟酌。
自言坐客有酣适,己虽独醒同醉乐。是心可以付调元,叹息乡来湖海著。
迩来继有孙夫子,文高饮少俱苏若。如何喜酿又相似,叔敖典型乱今昨。
谈间快说酒中病,鏖战如遇将军霍。至其妙处殆神授,后稷播种神农药。
冬篘近撇不老泉,石室兰溪望风却。我时篮舆适过之,静扫玉亭供偃薄。
呼童洗觞置我前,谓我多寡随人各。讵须珠玉始脩容,濡唇顿尔忘谐谑。
我云此乃酒御史,径取橄榄充咀嚼。庶几正味两相类,祛我沉痾屏无作。
我家是邦陋随俗,白酒酿来才宿诺。彼人固肯号茅柴,此意岂复知京洛。
阿连闻道愈于我,换米急抛居士屩。不劳火齐挠妻孥,要与论功上麟阁。
祇今旬月计已熟,沾溉况自有夙约。醉乡道路久生梗,愁城疆界思开拓。
便须健步速持似,预恐肴核穷搜索。梅公不与俗子对,我亦竹门无锁钥。
但判醉倒更微吟,万事休休还莫莫。
猜你喜欢
樽(zūn)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才欲歌时泪已流,恨应更、多于泪。
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我亦情多不忍闻,怕和我、成憔悴。
美酒当前,歌女高唱一曲,歌中似有千重含义。她在刚要唱歌之时已经泪流满面,恐怕她心中的苦恨比泪水还多。
我试着问她,为何事而如此悲伤?她如痴如醉,沉默不语。我也是个多情人,听不了伤心人说伤心事。唯恐两人同病相怜,共同悲歌。
参考资料:
1、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28
2、古代汉语字典编委会.古代汉语字典.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004
樽前:在酒樽之前。一作“尊前”。恨应更、多于泪:按《卜算子》词调,结句本为五字句,此处加一字,为衬字。下阕结句同。
缘:因为,由于。
这首词写的是作者闻歌伤怀之感,其情事大致类于白居易之《琵琶行》,然而小词对于长诗,在形式上有尺幅与千里之差别。
上片写歌女的演唱,相当于白诗对琵琶女演奏的叙写。“樽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一曲歌而能具千重意,想必亦能说尽胸中无限事;而这“无限事”又必非乐事,当是平生种种不得意之恨事。这是从后二句中“恨”“泪”等字可得而知的。首二句巧妙地运用了对仗加顶真的修辞,比较一般的“流水对”更见跌宕多姿,对于歌唱本身亦有模似效用。“才欲歌时泪已流”一句乃倒折一笔,意即“未成曲调先有情”。
“恨应更、多于泪”,又翻进一笔,突出歌中苦恨之多。白居易诗对音乐本身的高低、疾徐、滑涩、断连等等,有极为详尽的描摹形容。而此词抓住歌者形态特点层层推进,启发读者去想象那歌声的悲苦与宛转。
“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对歌女的悲凄身世作了暗示,相当于琵琶女放拨沉吟、自道辛酸的大段文字。但白诗中的详尽的直白,此完全作了暗示的处理。当听者为动听的演唱感染,希望进一步了解歌者身世时,她却“不语如痴醉”。这样写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妙。
末三句写词人由此产生同情并勾起自我感伤,相当于白居易对琵琶女的自我表白。但此词却只说“我亦情多不忍闻”,好像是说:歌女不语也罢,只怕我还受不了呢。由此可知,这里亦有一种同病相怜、物伤其类的感情,因此以至于“怕和我、成憔悴”。
和白居易《琵琶行》不同的是,这首词善抒情,妙悬念的设置,化实为虚,得其空灵。同时,此词运笔颇饶顿挫,上片用递进写法,下片则一波三折,读来引人入胜。《卜算子》词调上下片的两个结句,本为五言句,此词则各加了一个衬字变成六言句(三三结构)。大凡词中加衬字者,语言都较通俗,此词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