俛仰尘埃的自羞,稍看寒饿复谁忧。小儿造物巧相戏,穷鬼逐人殊未休。
我所不知烦子算,世如无取更何求。服箱挹酒真么么,那用区区问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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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泻银河事有无,掀天浊浪只须臾(yú)。
人间更有风涛险,翻说黄河是畏途。
常听说银河倒泻,这事真假难辨,如今见到的黄河,一下子浊浪掀天。
人世间的风波,不知比这险恶多少,可人们反说,险途只在这黄河中间。
参考资料:
1、陈器之主编.历代诗词曲千首精译(下册):湖南人民出版社,1998.09:1461
倒泻银河:银河里的水倾倒下来。须臾:一下子。翻说:反而说。
这首诗前两句将黄河的浊浪排天,以天上盼银河倒泻陪衬,极力描写它的险恶。说人们一旦来到那一泻千里、气势磅礴的黄河岸边时,就不免被它那“倒泻银河”的神秘传说吓住。对这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人,诗人是非常蔑视的。自然,横渡黄河是有一定危险的,但也只不过是承受“须臾”的“掀天浊浪”而已。在永恒的时间和空同里,人的生命也正如激流险峰中的一叶小舟:当生活的巨浪铺天盖地砸下来时,没人能够事先预见,也没人能知道这灾难会延续到何时。宋琬曾是位少有方名的诗人,早年便高中进士,为官时也颇多惠政,深得人民爱戴。却不想被人诬陷,以至于“立逮下狱”,“并系妻子”,在拘囚的三年中,又险遭不测之祸。这就难怪他会借“渡黄河”之题,发出“人间更有风涛险”的沉重叹息了。
后两句写黄河汹涌奔腾,古人不知其发源地,认为是天上的银河倒翻下来的,故有“黄河之水天上来”之说。它有掀天的浪涛,但是要渡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惊涛骇浪的风险很短暂,一般都能渡过。真正的风险却是在人间。一般人在险恶的人间,习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豺狼横行、暗无天日、伤天害理、良心灭绝的生活,还不曾觉察到它的险恶,反而说黄河的险风恶浪才是最可怕的,不敢渡过。
宋琬认为诗人处穷困之境,心怀“幽忧”之情,自易“悲歌慷慨”。(《董阆石诗序》)黄河本是自然界之险途,但无论其“倒泻银河”也好,“掀天浊浪”也罢,在诗人眼中,与人生道路之充满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相比,都微不足道。诗人以反衬的手法极写其对社会人生的认识,十分深刻,含感时伤世之情,发穷愁孤愤之音,诗格老成,笔力劲健,可见其诗风之一个侧面。
官园老兵朝入城,报道新芽已堪摘。
吾闻大幻师,种种示方便。虽于土石中,神力亦周遍。
君看此翠琅,乃有罗汉面。殷勤作礼相,形质皆可辨。
初观顶相殊,次观双足现。僧袍如轻绡,风举势转旋。
得非方广尊,影落此石片。千年磨不尽,若坚金百炼。
我来一瞻敬,赞叹未曾见。摩挲谛玩久,欲去反留恋。
叮咛善守护,尊者俱神变。会当清夜阑,神光照金殿。
控扼沧溟万里流,微茫春色坐中收。暖含芳林青堪搴,霁入遥山翠欲浮。
启蛰骊龙听醉语,忘机鸥鸟为人留。山川本藉名贤重,千戴应传此胜游。
诏下金銮第一厅,春风湛露宴趋庭。嘉辰又绂苍麟角,仙侣同骖白鹤翎。
卫武高年犹入相,韦贤老日只传经。崆峒列有长生诀,杖几凝香酒半醒。
主人新邸第,相国旧池台。馆是招贤辟,楼因教舞开。
轩车人已散,箫管凤初来。今日龙门下,谁知文举才。
翠岫晓云横,湖光一镜明。林间有红叶,万壑总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