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檐花雨,青灯耿客魂。轻烟腾柏子,流水响桐孙。
日月双车毂,乾坤一酒樽。蚁柯分已定,人自苦追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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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态龙钟疾未平,更堪俗事败幽情。纱幮笛簟差堪乐,且听萧萧暮雨声。
屏风围坐鬓毵(sān)毵,绛(jiàng)蜡摇光照莫酣(hān)。
京国多年情尽改,忽听春雨忆江南。
鬓发稀疏的诗人,独自一人枯坐于屏风之间,红烛发出摇曳的光影,照在他那醉意朦胧的脸上。
在京城多年性情尽改,忽然听到春雨淋淋的声响,又重新勾起对家乡江南的思念。
参考资料:
1、赵洪云.中华经典诗文诵读第四卷:山东友谊出版社,2015.01:第10页
2、穆杰.古诗词鉴赏·春之卷:陕西古籍出版社,2004.04:第195页
毵毵:毛发细长稀疏。绛蜡:红蜡。暮酣:夜长。
全诗较短,只有四句,大体上可分为两个层次。前两句为第一个层次,主要写诗人在殿内值夜的环境。头一句写诗人值夜时坐在屏风中间,两鬓斑白,已经是五十多岁年纪的人了。人老头发首先从鬓毛白起,故日“鬓毵毵”。第二句写红蜡的烛光在夜深中摇曳跳跃。以上两句诗为读者描绘出一种死寂冷清的环境。从空间环境看,周围是宫墙深院,身边是“屏风围坐”,身处“重重帘幔”之中。从时间环境看,诗人已进入了“鬓毵毵”的暮年,节令已是寒食前后,春寒犹在,时间是夜深。从亮度上看,也只有一点点绛蜡的摇光。如此一点亮光,很难抵御夜深的漆黑,诗人独自一人处在这样一个时空环境里,心情上必然产生一种重压感。如此漫漫长夜,给诗人提供了一个反思的环境。
诗的第二个层次由写环境开始自然过渡到写心境。第三句是全诗的过渡句,即由第一、二句的写环境向第四句的写心境过渡。诗人从26岁入大都为朝官,在北方生活了近三十年时间。不难想象,“京国多年”,已经习惯了北方的生活条件,可以说是作为一个南方人的常情尽改。但是,诗人的乡音不会改。如唐代诗人贺知章,虽然“少小离家老大回”,最终还是“乡音无改”。更为重要的是,诗人的江南人意识不会变,诗人的思乡情不会变。所以,诗人在“忽听春雨”之后,自然会“忆江南”。“忽听”二字不可忽略,极富感情色彩。从前三句看,诗人的反思是深沉的,心情是郁闷的,乡思是浓烈的。“忽听”使诗人的感情来个大转变,于寂寞中忽然听到春雨来临的惊喜之情跃然纸上,使其精神为之一爽。色调也开始由暗淡变为明快,这是给诗人带来向往、希望、思念的春雨。诗人“忆江南”,不仅仅是因为春寒犹在的北国比不上“杏花春雨江南”,而主要是因为诗人年纪老大、仕途坎坷。诗人在翰林时“承顾问及古今得失,尤委曲尽言”,“谏或不入,归家悒悒不乐”。一些同僚“患其知遇日隆,每思有以间之”。谗言一时不能奏效,“则相与摘集(虞集)文辞,指为讥讪”。在此种情况下,诗人时时想退出政坛,告老还乡。
全诗言语平淡而自然,但却含有丰富的底蕴,浓浓思乡之情藏在淡淡哀愁之中。
山厨压炊烟,野雨起薄莫。孤客卧空床,不识门前路。
回风已若休,入壑忽如赴。荒林啼鬼车,往往不见处。
邻翁起厌胜,咒作禹馀步。听雨杂咒声,起歌助其语。
咒静雨亦止,还眠向窗曙。
潇潇疏雨打窗轻,灯穗含情灭更明。墙角芭蕉新种得,今宵始听一声声。
冻雨潇潇未肯晴,洒窗声似煮茶声。
山童酤得邻家酒,炒栗炉头独自倾。
履历江湖鬓已丝,旧游凋谢少新知。
愁来旅馆篝灯夕,正值芭蕉雨到时。
听泉听雨不须悲,声本无情我自痴。梦觉不同均是梦,寂然妙在不闻时。
逋负关心籴谷偿,麦苗准拟贴春粮。连宵不寝听微雨,错喜檐花滴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