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粟将谁憾,关弓只自怜。
竟成瓜蔓摘,深愧棣华翩。
甘苦同三月,幽明冀百年。
衰宗更如此,愁绝古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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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亭柳色,正舞翠毵毵,乱侵歌袖。骊驹送酒。竞东门祖席,宾僚勋旧。
白发青衫,愁绝风流去后。黯回首。但梦绕藩垣,帘影清昼。
遗爱曾未久。闻里役均输,力排豪右。喧传万口。道调元赞化,是经纶手。
鼎铉虚贤,分内功名信有。事非偶。看金瓯、姓名还又。
十五官期门,二十屯边徼。犀羁玉镂鞍,宝刀金错鞘。
一随骢马驱,分受青蝇吊。且令都护知,愿被将军照。
誓使毡衣乡,扫地无遗噍。
眼边桃李过匆匆,镜里衰颜岂再红。
久觉胃寒疏建焙,新因血热戒郫筒。
翰墨场中识面初,珠玑粲粲似相如。盍簪多士登台省,却掾诸曹亲簿书。
白社不妨闲泚笔,赤城更好命巾车。寸心淟汩方茅塞,快读新诗得剪除。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
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骑马登上半山间的潼关古道,傍山监河,乘兴前进,任清脆的马蹄声被猎猎西风吹散、吹远,飞入滚滚的云涛里。大概从古到今,这巍峨的雄关就被白云,团团簇拥着,一直不曾解围吧?
伟大的壮观还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潼关地处陕西、山西、河南三省交界点,南邻华山群峰,东望豫西平原。诗人立马城关,眼见黄河从北面高原峡谷奔腾怒吼而来,到悬崖脚下猛然一转弯,奔向平坦广阔的原野,但气势却不见缓和,好像仍嫌河床箍得太紧;而那连绵不断的山峰,在关东并不怎样惹眼,刚入潼关便突兀而起、耸入云天,一座座争奇斗险,唯恐自己显得平庸!
自然,所谓大河“犹嫌束”、群山“不解平”,全是黄河、华山的磅礴气势在诗人心理上所引起的感应,反映着这位少年诗人豪迈奔放的激情和冲决封建束缚、追求思想解放的愿望,而这愿望,这激情,同当时神州大地上正在崛起的变革图强的社会潮流,是完全合拍的。
十九世纪末叶,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精神空前高扬的时代。透过少年谭嗣同这首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山水绝句,我们仿佛听到一个迅速临近的新时代的脚步声。
阴深谁遁迹,寂历自为家。饭钵供灵液,蔬盘具异瓜。
鹤翻松顶露,天落佛前花。静夜焚香炷,东林月未斜。
悠然相对酒杯闲,忽有新诗落坐閒。唤起东篱无限兴,黄花须待与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