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载残日,金蛇烂西游。
分光到岩阿,我我岩之幽。
平田豁万里,紫烟日边浮。
参差野人居,明灭芦花洲。
复岭下回抱,攒峰上森稠。
大松纷仰干,数至几万休。
崇冈草一无,鳌背阔且修。
扶藜立背端,烈烈长风遒。
郁勃当此时,尚从随风流。
壮观不可言,何山敢同仇。
西方金屈蟠,气发难自收。
化作神秀区,厌低四岳头。
吾今幸何深,顿惬半世谋。
明当过南峰,今宵且夷犹。
寻诗志所历,一毛于九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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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四峰好,吟头书日昂。
岩花红作阵,溪水绿成秆。
几夜礙新月,半山无夕阳。
寄言嘉遁客,此处是仙乡。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líng)微醉。
说是梨花又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花瓣白白又红红,风韵独特有情趣。曾记得。曾记得。武陵渔人被陶醉。
参考资料:
1、龚学文编注.闺秀词三百首:漓江出版社,1996.06,:第190页
2、程艳杰靳艳萍编著.宋词三百首精读·故事(下册):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02月第1版:第622页
道是梨花不是:说它是梨花它又不是梨花,梨花是白色的,所以看到白色的桃花这样说。道,说。白白:这里指白色的桃花。红红:这里指红色的桃花。东风:春风。武陵:郡名,郡治在今湖南省常德县境。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发端二句飘然而至,虽明白如话,但决非一览无味,须细加玩味。词人连用梨花、杏花比拟,可知所咏之物为花。道是梨花——却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则此花乍一看去,极易被误认为梨花,又极易被误认为杏花。仔细一看,却并非梨花,也并非杏花。因此可知此花之色,有如梨花之白,又有如杏花之红。
“白白与红红”紧承发端二句,点明此花之为红、白二色。连下两组状色的叠字,极简炼、极传神地写出繁花似锦、二色并妍的风采,也暗指它风韵别具一格,既有梨花之白,又有杏花之红,白中带红,如佳人冰雪肌肤微露红晕,有娇羞之态。“白白”、“红红”两组叠字,简练、传神,使人如亲眼目睹红粉交错、繁花满枝的娇妍景致。
“别是东风情味”上句才略从正面点明花色,此句词笔却又轻灵地宕开,不再从正面著笔,而从唱叹之音赞美此花之风韵独具一格,超拔于春天众芳之上。实在少此一笔不得。可是,这究竟是一种什么花呢?
“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结笔仍是空际著笔,不过,虽未直接点出花名,却已作了不管之答。“曾记。曾记”,二语甚妙,不但引起读者的注意,呼唤起读者的记忆,且暗将词境推远。“人在武陵微醉”,武陵二字,暗示出此花之名。陶渊明《桃花源记》云:武陵渔人曾“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华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终于来到世外桃源。原来,此花属桃源之花,花名就是桃花。句中“醉”之一字,写出此花之为人所迷恋的感受。词境以桃花源结穴,馀味颇为深长。它可能意味着女词人的身份(宋词习以桃溪、桃源指妓女居处),也可能有取于桃花源凌越世俗之意。
此词所咏为红白桃花,这是桃花的一种,“桃品甚多……其花有红、紫、白、千叶、二色之殊。”(明李时珍《本草纲目·果部》)红白桃花,就是同树花分二色的桃花。北宋邵雍有《二色桃》诗:“施朱施粉色俱好,倾城倾国艳不同。疑是蕊宫双姊妹,一时携手嫁东风。”诗虽不及严蕊此词含蕴,但可借作为此词的一个极好注脚。
此词绝不同于一般滞于物象的咏物词,它纯然从空际著笔,空灵荡漾,不即不离,写出红白桃花之高标逸韵,境界愈推愈高远,令人玩味无极而神为之一旺。就艺术而言,可以说是词中之逸品。
畴昔之夕兮綵云结空,有美一人兮蔚若龙从。来游南海兮憩于瑶宫,彼浮丘之何代兮于谁而逢。
吹笙玄圃兮驾鹤溟濛,遗丹井于千祀兮洒往韵于清风。
日月推迁兮竟不相待,唯至术之能垂兮与金石而终配。
葛子去兮不还,浮丘杳兮难攀。咽清泉于涧底,倚丛桂于山间。
山间兮岁晏,古字苍苔兮漫漶。旧渔歌兮唱酬,今石帆兮讵泛。
美人之来自南阳,手携玉节凌云翔。佩声远出催寒溜,身到蓬莱万树香。
岭峤久不闻仙韵,丹崖深闭谁能问。月照寒潭一色清,风吹万籁千岩振。
似此逸度兮可谁同,金茎挹兮玉露浓。望皇华兮照烨,揽琪树兮青葱。
灵心未歇兮倡兹奇会,手握崇兰兮杂以芳蕙。锦之错兮霞明,凤之翩兮日丽。
碧射玉盘兮角菱,红压瑶枝兮粟荔。芬苾郁兮透绮疏,丹灼烁兮留岩砌。
维薰风之自南兮,时披拂于衣袂。浮丘兮恍来,风流兮倘继。
夜久尘虑息,泠泠寒风生。长啸望山月,颓然与道行。
君于外物一毫轻,七聚争看锦昼行。昔苦缿筒无路达,今欣蜡烛照天明。
潢池赤子思重活,青社饥民待再生。前哲贵分人以德,独清不若众皆清。
美人挟赵瑟,微月在西轩。寂寞夜何久,殷勤玉指繁。
清光委衾枕,遥思属湘沅。空帘隔星汉,犹梦感精魂。
梅子留酸软齿牙,
芭蕉分绿与窗纱。
日长睡起无情思,
闲看儿童捉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