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思兮文丞相,英风凛凛照穹壤。失身匍匐草莽间,屡迫以死弥忠壮。
虚空可变心不变,吐语铿然金石响。想公骨朽化为土,生树开花亦南向。
呜呼五歌兮并悽怆,望公不见愁泱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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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忆三宫幸朔方,天颜皴黑鬓发黄。鬼风尖尖割肌肉,惊沙扑损龙衣裳。
群黎命死北魔手,世界缺陷苦断肠。小臣翅短飞未得,望破痴眼愁更长。
呜呼一歌兮哀以伤,白日无光天荒荒。
我忆二王血泪垂,一丝正统悬颠危。士卒零落若霜叶,阵前将军今有谁。
以舟为国大洋里,万死一生终安归。至痛无声叫不响,皇天皇天知不知。
呜呼再歌兮歌孔悲,风雨骤至昼冥迷。
我忆我父在日时,叱我痴钝无天姿。旦旦灌溉仁义泽,灵台豁然开光辉。
夙劫孤露命浊世,王事鞅掌生无期。一忆父母教我语,逃罪无地死亦迟。
呜呼三歌兮泪淋漓,君父不在倚赖谁。
我忆母氏兮圣善,劳苦家事手生茧。母后父死十五年,教我育我恩不浅。
我虽贫拙志不屈,清气棱棱秋莹骨。至今一粟一缕丝,皆是父母流传物。
呜呼四歌兮痛恻恻,皇天后土无终极。
我生我生何不辰,血泪化作妖花春。平生意气若风云,何苦戚戚悲呻吟。
狂来一呼天地动,万物鼓荡俱精神。天上真火灭不得,灼烁大地生光明。
呜呼六歌兮歌声清,海岳莹洁日月新。
檐外桃花片片飞,垂涎汉水鳜鱼肥。
桐皮一作饥肠饱,似得精兵解虏围。
白盖微云一径深.东峰弟子远相寻。
苍苔路熟僧归寺,红叶声干鹿在林。
高阁清香生静境,夜堂疏磬(qìng)发禅心。
自从紫桂岩前别,不见南能直到今。
白盖微云一径深,东峰弟子远相寻。自云绕山山路幽深,禅门弟子远来相寻。
僧熟路踏苍苔归寺,鹿在林踩红叶有声。
高阁燃清香生静境,夜堂鸣疏磬发禅心。
自从紫桂岩前告别,不见南能直到如今。
参考资料:
1、蒋述卓《禅诗三百首赏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3月第1版,第113页
白盖微云一径深,东峰弟子远相寻。东峰弟子:犹言东山弟子,即禅门弟子。禅宗四祖道信、五祖弘忍俱住黄梅东山,引接学人,故称东山法门。
南能:指禅宗南宗惠能六祖。
温飞卿本出身名门,又颇有才气,但由于他恃才逞气,喜讥刺权贵又不受羁束,一生坎坷,漂泊潦倒。在他的一生中,喜与禅僧来往,诗集中有不少这类诗作。温庭筠曾任襄阳巡官,并曾在江淮一带长期游处,使他颇受南宗禅的影响。在广东罗定县西南有云际山,该诗中所写之云际寺或坐落于该山之上。云际寺里有一位僧人,温庭筠以前曾结识过。分手之后,这位僧人回到了云际寺。或许是两人有深契,这次,温庭筠以一名禅门弟子的身份远远地寻他而来。尽管他已走了很远的路程、尽管他已爬了很高的山峰,但眼前的一幅幅美丽淡雅而又含蕴深远的图画,使他耳目一新、精神为之一振。苍苔上本没有路,但寺僧熟悉这里的一切,他踏着苍苔归去。落叶本是无声,但由于山林静谧,小鹿嬉闹踏着落叶发出了“沙沙”响声。这两个细节写出了寺僧、小鹿在这座寂静的山林里的自在。以一种自然的融洽为背景,作者写禅僧的参禅生涯:燃起清香、鸣起疏磬,由此而进入清静的禅境。见到这一切,作者不由将久不见面的这位南方禅师比作惠能。不过,该诗所写的是温庭筠这位才子眼中的禅僧,他与南宗慧能的禅风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