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房胆怯。流苏薰透还慵揭。风阶拜月吹裙褶。寄去荼薇,知否侬亲折。
辽西梦境莺能说。迷离柳絮漫天雪。归来燕子人离别。
形影相随,羞对过墙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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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屏梦怯。流苏斗帐愁空揭。被痕春浪红翻褶。被是孤眠,痕是旧时折。
凭窗诉与花枝说。花零絮乱飘香雪。绣鸳裙衩今乖别。
一寸离魂,终拟化飞蝶。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chóng)。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离别跟这样的情景最为相同,二水分流,一个向西,一个朝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
即使情感浅薄,好象是飘飘不定,白云行空,但仍可相逢在梦中。
可惜的是人的情意比行云流水还要浅薄而无定性,佳期密约,难以使人信从。
认真回想,从前的种种。虽然多次令人肠断,但都与这次,截然不同!
参考资料:
1、诸葛忆兵.晏殊晏几道集:凤凰出版社,2013.03:第252页.
2、陶尔夫.宋词今译:语文出版社,1995.7:第94页.
解:懂得,知道。
行云:喻自己所思念的女子,用巫山神女朝云暮雨的故事。
可怜:可惜。佳会:美好的聚会。难重:难以再来。
此词抒离别怨情,上片分写云、水,以水虽离多而终能相逢、云虽无定犹能到梦中,为下片反衬作好铺垫。过片总云、水言之而又能翻进一层,说人意薄于云水。开篇先以双水分流设喻:“离多最是,东西流水。”以流水喻诀别,其语本于传为卓文君被弃所作的《白头吟》:“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第三句却略反其意,说水分东西,终会再流到一处,等于说流水不足喻两情的诀别,第一层比喻便自行取消。于是再设一喻:“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用行云无凭喻对方一去杳无信息,似更妥贴。不意下句又暗用楚王梦神女“朝为行云”之典,谓行云虽无凭准,还能入梦,将第二个比喻也予取消。短短六句,语意翻复,有柔肠百折之感。
过片总云、水言之而又翻进一层,言人意薄于云水。流水行云本为无情之物,可是它们或终能相逢,或犹到梦中,似乎又并非一味无情。在苦于“佳会更难重”的人儿心目中,人情之薄远甚于云水。翻无情为有情,原是为了加倍突出人情之难堪。结拍三句直抒情怀,语极沉痛:仔细回想,过去最为伤心的时候,也不能与今番相比。此三句是抒情主人公内心世界直截了当的表露和宣泄,感情极为深沉、厚重,读来荡气回肠,一唱三叹。近人夏敬观评此词:“云水意相对,上分述而又总之,作法变幻。”作者在词中正是运用这种艺术手法,造成回旋往复的词境,给读者以无穷的回味。
夜来深雨闻花叹。风不定、低垂帘蒜。烟湿草光迷,树远莺声换。
生离死别谁经惯。待举笔、心情又嫩。诗瘦有谁怜,酒病无人管。
浩荡清江水,依微绿树风。解维春雨外,弭棹夕阳中。
江草生新径,岩花点旧丛。诗翁不愁思,逸兴莽何穷。
龙门一变荷生成,况是三传不朽名。美誉早闻喧北阙,
颓波今见走东瀛。鸳行既接参差影,鸡树仍同次第荣。
从此青衿与朱紫,升堂侍宴更何营。
君去留不得,我穷前未闻。如何出笼鹤,更送离山云。
岁晚逢同志,人稀莫离群。肯思临别语,只用十年勤。
老子当年,壮志凌云,巍科起家。被尘嚣沸耳,鏖成重听,簿书眯眼、攻作昏花。天上归来,山中绝倒,部曲黄牛鼓吹蛙。闲宫好,判园丁牧竖,一日三衙。平生几度天涯。恰舣住飘飘泛海槎。向竹林苔径,时来教鹤,山泉石鼎,自为烹茶。庭下花开,楼头雨霁,尽着春风笑鬓华。功名事,问西山爽气,多少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