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虽绝岛,半壁为籓篱。沿海六七省,口岸密相依。
台安一方乐,台动天下疑。未雨不绸缪,侮予适噬脐。
或云海外地,无令人民滋。有土此有人,气运不可羁。
民弱盗将据,盗起番亦悲。荷兰与日本,眈眈共朵颐。
王者大无外,何畏此繁蚩。政教消颇僻,千年拱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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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宁大海荒,从古无人至。明末群盗窠,岛夷互窃踞。
郑氏奄而有,蔓延为边忌。我皇挞伐张,天威及魑魅。
遂使瘴疠乡,文物渐昌炽。川原灵秀开,郁勃不可闭。
式廓惟日增,蹙缩非长计。所当顺自然,疆理以时议。
勿因去岁乱,畏噎却饭喜。
去岁群丑张,揭竿三十万。我旅一东征,倒戈云见晛。
七日复全台,壶箪匝地献。可知帝德深,望云争革面。
馀孽虽时有,死灰谋欲煽。旋起即扑除,夫谁与为叛。
当兹振遒铎,教化不容缓。民心原犹水,东西流乍变。
弃之铤而走,理之忠以劝。
台俗敝豪奢,乱后风犹昨。宴会中人产,衣裘贵戚愕。
农惰士弗勤,逐末趋骄恶。嚣陵多健讼,空际见楼阁。
无贱复无贵,相将事摴博。所当禁制严,威信同锋锷。
勿谓我言迂,中心细忖度。为火莫为水,救时之良药。
台地一年耕,可馀七年食。寇乱继风灾,民间更萧索。
今岁大有秋,仓储补云亟。谷贵虑民饥,谷贱农亦恻。
厉禁久不弛,乃利于奸墨。徒有遏籴名,其实竟何益。
估客既空归,裹足此寥寂。何如撙节之,一艘一百石。
穷年移不尽,农商惠我德。幸与诸当途,从长一筹画。
累累何为者,西来偷渡人。锒铛杂贯索,一队一酸辛。
嗟汝为饥驱,谓兹原隰畇。舟子任无咎,拮据买要津。
宁知是偷渡,登岸祸及身。可恨在舟子,殛死不足云。
汝道经鹭岛,稽察司马门。司马有印照,一纸为良民。
汝愚乃至斯,我欲泪沾巾。哀哉此厉禁,犯者仍频频。
奸徒畏盘诘,持照竟莫嗔。兹法果息奸,虽冤亦宜勤。
如其或未必,宁施法外仁。
台邑最褊小,徵粮视凤诸。土狭赋独重,民困曷以纾。
台湾田一甲,内地十亩馀。
甲租八九石,亩银一钱输。将银来比粟,相去竟何如。
纳粟弊多端,斗斛交相瘉。折色比时价,加倍复何居。
凤诸虽厚敛,什百台版图。垦多或报少,以羡补不敷。
台土瘠无旷,冲压且偏枯。安得相均匀,丈轻三邑俱。
徵收同内地,含哺乐只且。
郡东万山里,形胜罗汉门。其内开平旷,可容数十村。
雄踞通南北,奸宄往来频。近以逋逃薮,议弃为荆蓁。
此地田土饶,山木利斧斤。移民迁产宅,兵之亦龂龂。
何如设屯戍,守备为游巡。左拊冈山背,右塞大武臀。
既清逸贼窟,亦靖野番氛。府治得屏障,相需若齿唇。
诸罗千里县,内地一省同。万山倚天险,诸港大海通。
广野浑无际,民番各喁喁。上呼下则应,往返弥月终。
不为分县理,其患将无穷。南划虎尾溪,北踞大鸡笼。
设令居半线,更添游守戎。健卒足一千,分汛扼要冲。
台北不空虚,全郡势自雄。晏海此上策,犹豫误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