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巷犹未白,众鸡喧我庐。有生宜相养,夫耕妇亦锄。
夫妇勤力作,教儿强学书。一饭常苦饥,唧唧倚门闾。
潦深云梦野,直临万顷余。露下荷花香,蝉鸣稻叶疏。
吾身聊自适,人世复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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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不复应差科,生计无成奈老何。漆种十年虽恨晚,牛生百犊未嫌多。
春耕着我扶犁手,社饮还渠击壤歌。闻道溪头新长水,偷閒试着旧渔蓑。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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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云峰秀叠。露冷琉璃叶。北畔娑罗花弄雪。香度小桥淡月。与君踏月寻花。玉人双捧流霞。吸尽杯中花月,仙风相送还家。
人人须道,次*须知。始初屏子休妻。次则离家乞食。无作无为。但见老人童稚,便须当、礼乐先施。行大善,但生心举意,念念慈悲。挫锐摧强忍,把攀援爱念,莫起些儿。自是灵台渐莹,与道相宜。山上赤龙汞绕,海中间、黑虎铅围。大丹熟,指蓬瀛,跨朵云归。
出爱前村景,归穿薄暮烟。
鸟飞虚碧裹,人在落红边。
近晚山容淡,新晴稻色鲜。
殷勤一溪水,清到院门前。
见说山居好,书楼被翠侵。烧熛汀岛境,月色弟兄吟。
犬吠黄椑落,牛归红树深。仍闻多白菌,应许一相寻。
林泉久自得,窗户向深幽。
不复嫌村酒,何能有客愁。
夕阳烘远水,飞絮挟轻鸥。
杖屦归从晚,柴门月一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