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龙千丈何蜿蜒,苍鳞翠鬣翔江边。
路逢镜湖乃下驻,玩珠不去知何年。
七州元帅拥画戟,全家终日楼居仙。
霜笳一曲入银汉,碧瓦万叠浮岚烟。
其间望海最杰观,疏豁坐占蓬莱先。
风云变化几席上,蛟鼍出没阑干前。
手扪心房倚北斗,眼中万象俱森然。
尚书唤客共领略,远坊十里闻管弦。
从容赋诗出妙思,超绝欲拍微之肩。
坐中有客垂九十,追逐无路空自怜。
夜阑客散公归院,笙歌隐隐在半天。
向来老客今何处?菱唱三更起钓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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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苍茫际远空,危亭极目兴无穷。潮平五虎风涛壮,波撼三山地势雄。
华构入云嘘蜃气,金樽邀月咽龙宫。登临又喜楼船近,心逐川流日夜东。
客舍街南初著巾,与君兄弟即相亲。
当年岂意两家子,今日更为同社人。
京洛风尘嗟阻阁,江湖杯酒惜逡巡。
归帆岭北茫茫水,把手何时寂寞滨。
豆蔻山,在何处。阿尔伯脉云中路。阴霾寒锁春未来,忽放琪花千万树。
不辨南枝与北枝,乱射珠光颇银雾。有客浑如鹤,无春亦见梅。
天机寸织悉缟素,仙山片砾皆琼瑰。我御飞车印鸿雪,搴裳欲行雪没膝。
且作炉边煨芋谈,同怜海上飘萍迹。清游似此能有几,玄都重到亦可喜。
知在华严第几天,侧身四顾心茫然。光迷银海通三界,须弥浩渺吾微芥。
散乱天花著我身,霏琼滴粉将同化。愿化姑射仙姿莹,遗世辟谷圣之清。
或化玉井之莲开太华,众芳俱属郐以下。或化龙女入道坐跏趺,缟衣素帔庄而姝。
嗟我凡骨那能修到此,但作冰砂玉屑培护琪花此山里。
更祝乾坤长此存虚白,倘教染色莫染赤。在天只许见珠霞,在地惟应见红萼。
如为春色到人间,莫教染作苌弘血。五千盛会毗耶城,尽咳飞霙落瑶席。
吁嗟乎!东瞻华夏西欧美,劫馀未见天心悔。龙蛇起陆遍中原,舻轴横空穷四海。
瑞雪由来祓不祥,排云我欲呼真宰。
石桥峰上栖玄鹤,碧阙岩边荫羽人。冰叶万条垂碧实,
玉珠千日保青春。月中泣露应同浥,涧底侵云尚有尘。
徒使茯苓成琥珀,不为松老化龙鳞。
花穿帘隙透。向梦里销春,酒中延昼。嫩篁细掐,想思字、堕粉轻黏綀袖。章台别后,展绣络、红蔫香旧。□□□,应数归舟,愁凝画阑眉柳。
移灯夜语西窗,逗晓帐迷香,问何时又。素纨乍试,还忆是、绣懒思酸时候。兰清蕙秀。总未比、蛾眉螓首。谁诉与,惟有金笼,春簧细奏。
粘:一本作“沾”。綀:一本作“练”。
兰清蕙秀:一本作“□兰清蕙”。簧:一本作“篁”。
“花穿”三句。此言园中的花香穿过竹帘缝隙飘入室内,给室中的少妇带来了春的信息。可是这时在室中独处的少妇,却仍旧需要向梦中去频频寻觅那春天的消息,并且酌饮醇酒借以打发白天无聊的孤独时光。以上为读者活现出一个少妇怀春、思春的无聊状。“嫩篁”两句。“嫩篁”,即幼竹。“綀”,即苎麻布。此言少妇漫步到园中竹林时,随手在幼竹枝上用指甲仔细地掐上“相思”两字。少妇触景生情,不由得流下了粉泪,沾湿了身上苎麻布制的衣服袖子。以上两个细节,将少妇相思刻划得维妙维肖。“章台”两句。“章台”,指京城繁华街市;“绣络”,即五彩络头,也叫帕头,是束发之具。此言少妇翻点着旧物,见到了这个五彩帕头,就回忆起曾与赠帕头的爱人在繁华的街头上分别时的情景。两个人分手虽已很久,打开帕头见到里面包着的红花虽也枯萎多时,可是仿佛花的香气仍旧留在这帕头里面。少妇思念爱人之深切由此可见。“应数归舟”前缺三字,共两句,从其词意看,是化用温庭筠《望江南·梳洗罢》的词意。此将少妇登楼后手扶阑干,眺望着江上一帆接一帆的归舟,盼郎归来却始终未归的失望心情刻画得惟妙惟肖。
“移灯”句起至“思酸时候”五句是少妇回忆。此言从前,郎君在家中的时候,有一回两个人同坐在西窗下,情意绵绵地秉烛夜话,事后两人又在洒有浓香的罗帐中缠绵至晓。起床后,男人问起少妇:“你什么时候又有了身孕?”少妇边穿着宽大的绢制孕妇服,边回忆着说:“记得那是在我懒于绣花,尽想着酸食吃的时候吧。”“西窗”句,用李商隐《夜雨寄北》“何当共剪西窗烛”诗意。“兰清蕙秀”四句,少妇目前的自怨。“兰、蕙”这里指男孩;“蛾眉螓首”,是指女孩子。当少妇从回忆中惊醒后,又对眼前的孤独倍感哀怨。因此感叹:“生男孩还是生个女孩子好啊。因为男孩子长大后,他又会步他父亲的后尘出门去闯荡世界,久不归家的。但是,这种气话如今还能向谁去诉说呢?看来我只好说给笼中的画眉鸟听了。”
全词首尾衔接,以少妇的身份怀春、思春,又自怨自艾,将这位少妇的春情渲染得淋离尽致。
卢仝只有赤脚婢,吏部曾吟似笑仝。
红烛射眸从结客,清歌帖耳苦怜翁。
归时虽已过寒食,芳物犹能逐暖风。
但点纱笼续清夜,西园游兴古何穷。
慷慨芙蓉拭剑锋,飞扬云色射双龙。留题竺国三千界,倚啸罗浮四百峰。
驿路梅花春浩渺,郊原棠树暮从容。那堪大纛钱塘外,把袂河梁急暮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