骢马行城是好官,都人犹惜欲留难。何劳远蹠须争道,未有刚肠怯失欢。
几日题襟从汉上,重来观弈向长安。登临知切先忧抱,楼上君山尽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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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心情未耐官,蹉跎弥觉去乡难。十年泥爪如过梦,此度参商最损欢。
在树嘤鸣殊可感,解装食息得都安。雪残新见庭柯绿,怅倚黄昏独自看。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xù)凄迷。红泪偷垂(chuí),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现在才知道那时我错了,心中凄凉迷乱,眼泪默默落下,满眼看到的都是春风,事物却非于从前。
后来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勉强说后会有期,像这样别离,梨花落完了,月亮已经在天的西方。
参考资料:
1、纳兰容若;聂小晴.纯美阅读纳兰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02:019-020
2、赵明华.纳兰词典评.哈尔滨: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12:013-014
才道:才知道。凄迷:凄凉迷乱。红泪,形容女子的眼泪。
无计:无法。“欢期”:佳期,指二人重会相守之期。
《采桑子》率直平白,把词人的一片深情以及被迫分离永难相见的痛苦与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有一种美,就在于语言的歧义,“心绪凄迷”是本篇抒情的重心。这里的“心绪凄迷”,正是由上面的“错”而引发出来,但而今才明白的“当时错”,究竟是当初不应相识,还是当初不该从相识而走得更近,或是当时应该牢牢把握住机会、不放你离去,作者所谓的“错”是什么词中并未交待清楚,也不需要交待清楚,这个空间是留给读者自己想像的,读者不应该侵占、剥夺,也不能够侵占、剥夺。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设想那个女子正在偷偷垂泪,这里似乎是一个错位的修辞,要说“百事非”,应该搭配“满眼秋风”才是,但春风满眼,春愁宛转,由生之美丽而感受死之凄凉,在繁花似锦的喜景里独会百事皆非的悲怀,尤为痛楚。此刻的春风和多年前的春风并没什么两样,而此刻的心情却早已步入秋天。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欢期”是相见、欢聚的意思,而“强说”一词让这份期待中的欢期变得难以预见,明明知道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但还是强自编织着谎言,约定将来的会面。那一别真成永诀,此时此刻,欲哭无泪,欲诉无言。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翩翩归来的,是佳人的一点幽香,化作梨花落入手心。情语写到尽处,以景语来作结:以景语的“客观风月”来昭示情语的“主观风月”,这既是词人的修辞,也是情人的无奈。正是那无限愁怀说不得,却道天凉好个秋。
胜集张名乐,华轩有艳闻。别成单赴节,五合总流文。
柳折全披怨,梅飘半落芬。始知扬妙曲,一奏可停云。
开门无客来,永日不冠履。
客至我老懒,投刺辄复去。
端成两相忘,因得百无虑。
故人在旁郡,书信不能屡。
兴哀东城公,将掩郏山墓。
不能往一恸,名义真有负。
可能金玉骨,亦遂黄壤腐。
但恐已神仙,裂石终飞去。
天子股肱守,丈人山岳灵。出身侍丹墀,举翮凌青冥。
当昔皇运否,人神俱未宁。谏官莫敢议,酷吏方专刑。
谷永独言事,匡衡多引经。两朝纳深衷,万乘无不听。
盛烈播南史,雄词豁东溟。谁谓整隼旟,翻然忆柴扃。
寄书汶阳客,回首平阴亭。开封见千里,结念存百龄。
隐轸江山丽,氛氲兰茝馨。自怜遇时休,漂泊随流萍。
春野变木德,夏天临火星。一生徒羡鱼,四十犹聚萤。
从此日闲放,焉能怀拾青。
昔人游宦久江湖,怪石嵌空骇里闾。
一井深藏缘底事,百年不出待潜夫。
弃捐泥土性仍在,睥睨林亭气渐苏。
微物废兴犹有定,此生穷达漫长呈。
妻子屡牵衣,出门投祸机。
宁知白日照,犹得虎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