蚤入樊笼误自囚,云泉今遂五宜休。况逢蒲节潇湘景,且伴渔郎鼓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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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孤忠日月光,千年馀韵蕙兰芳。临流欲问怀沙事,江水无情空断肠。
竞渡流传故楚风,哀歌互答吊孤忠。野人不是长沙客,且爱榴花映酒红。
笙歌十里酿闲愁,水郭凉风五月秋。双桨玉壶供野酌,六衢香粉翳中流。
搴芳日丽芙蓉浦,听技云生翡翠舟。幽况早同渔父适,钓竿无恙狎沙鸥。
溪谷含冰雪,川原见草芽。春生三峡水,日照万人家。
时节长如此,风光会有涯。唯应多美酒,厌看海棠花。
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
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
这首诗是评论幽僻清冷的诗歌风格。大凡万古言情之作,皆凄切如秋虫之悲鸣;抚写境象,也凄凉如山鬼的零泪。前二句泛叙古今悲情,构造出一片悲愁哀苦的境界。一般认为这两句是在说李贺,因李贺诗中常有“秋虫”、“山鬼”的意象;也有认为指李贺、孟郊二人,因孟郊常以“秋虫”自喻。这两句可解释为泛说全体这类相似风格的诗人。孟郊、李贺都穷愁不遇,作诗都好苦吟,诗风都较幽冷。穷愁本是人生不幸,无可厚非,问题在于如何处穷。元好问的态度非常明确,认为应该是“厄穷而不悯,遗佚而不怨”(《杨叔能小亨集引》)。孟郊、李贺显然没有如此泰然,寒乞之声不绝于耳,诗境幽冷凄婉。元好问反对幽僻凄冷的诗歌境界,即他所说,“要造微,不要鬼窟中觅活计”(卷五十四《诗文自警》)。孟郊诗歌可谓造微,但他所得不过是秋虫之类幽微之物。李贺也是如此,有些诗篇正是从“鬼窟中觅活计”。孟郊、李贺的这种诗风,与元好问尚壮美、崇自然之旨相背,故元好问讥评之。
后两句“鉴湖春好无人赋,夹岸桃花锦浪生”,正如宗廷辅所说,是“就诗境言之”。“夹岸桃花锦浪生”是李白《鹦鹉洲》中的诗句,元好问借此来形容鉴湖(又名镜湖)春色,展现的是与孟郊、李贺迥然不同的开阔明朗、清新鲜活的境界。“无人赋”三字又表明,他的批评对象绝非孟郊、李贺个别诗人,而是以他们为代表的中晚唐贫士文人,特别是与孟郊近似的一些诗人。由此可见,该诗是通过孟郊、李贺来批评中晚唐穷愁苦吟一派诗人,没有盛唐开阔明朗气象,而流于幽僻凄冷。
金波暧斜汉,流照屏山。桦烛冷散青烟。珠帘欲上美人去,谁家今夜今年。
当窗乱云雾,恣霓裳狂舞,换谱钧天。乘风汗漫,问琼楼、何似人閒。
多事桂宫仙斧,七宝尚凌虚,装缀婵娟。阑外秋香泣露,移盘清泪,消尽金仙。
广寒殿阙,怕常娥、不许流连。共孤光谁与,不成把盏,北望凄然。
咸通时代物情奢,欢杀金张许史家。破产竞留天上乐,
铸山争买洞中花。诸郎宴罢银灯合,仙子游回璧月斜。
人意似知今日事,急催弦管送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