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四老人,昂藏南山侧。偃卧松雪间,冥翳不可识。
云窗拂青霭,石壁横翠色。龙虎方战争,于焉自休息。
秦人失金镜,汉祖升紫极。阴虹浊太阳,前星遂沦匿。
一行佐明圣,倏起生羽翼。功成身不居,舒卷在胸臆。
窅冥合元化,茫昧信难测。飞声塞天衢,万古仰遗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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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不嗣汉,花颜为谁好。阴虹浊太阳,前星暗穹昊。
谁知安汉功,乃属避秦老。赤松已先几,紫芝犹未槁。
出山还入山,白云可重扫。不见韩与彭,门巷委荒草。
白发相看岁月驰,高原深谷路逶迤。巴邛霜后应无橘,商洛春深正有芝。
秦汉运移终不仕,唐虞世远欲求之。高风不为储皇出,羽翼虽成事可疑。
帝忧母主重废嫡,人料子房宜与谋。盟诅不虞高后劫,卑辞翻为建成筹。
腹心已去悲歌起,羽翼虽成女祸留。俱堕术中曾不寤,先生轻出后人羞。
欲出鸿都门,阴云蔽城阙(què)。
宝剑黯(àn)如水,微红湿馀(yú)血。
白马夜频惊,三更霸(bà)陵雪。
侠客经鸿都门出城,当时天空正彤云密布,整个城池都被遮蔽这一片阴暗之中。
身上的宝剑在黯淡的夜色中反射出如水的寒光,剑上还沾染着仇敌微红的馀血。
胯下的飞马频频地发出惊叫,三更时分到达霸陵,这正是一个清冷孤寂的雪夜。
参考资料:
1、刘学锴.温庭筠诗词选.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80-82
鸿都门:东汉洛阳宫门名,其内置学及书库。城阙:城门两边的望楼,此处指整座城楼。
“宝剑”句:言宝剑在黯淡的夜色中反射出如水的寒光。
惊:《乐府诗集》作“嘶”。霸陵:汉文帝的陵墓及陵邑。汉文帝霸陵在今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区毛西村,汉霸陵城在灞桥区谢王庄附近。
此诗开头,“欲出鸿都门,阴云蔽城阙”,是写侠客出发时的天气。“鸿都门”,点明出行的地点。此时彤云密布。这“阴云”,是自然景色。天昏地暗,前路未卜,为侠客的行侠描述出一个恶劣环境。同时,也隐约地渲染出侠客的义无反顾、知难而进的坚毅性格。这“阴云”,又是侠客心境的写照。世路艰辛,郁悒萦怀;世事不平,义愤填膺。心情自然是苦涩沉甸。这就暗示出侠客行侠的缘由。诗一开始便以阴云般浓厚的艺术气氛。
“宝剑黯如水,微红湿余血。”宝剑是侠客的武器,是侠客的伴侣,正可用它衬托侠客的形象。诗的上一句是用比喻说明剑的锋利。晚唐诗人沈彬《都门送行》中“一条灞水清如剑”,是以剑喻水,由剑的寒光来写水的清沏。而此诗却以水喻剑,由水的清沏来写剑的寒光。二诗异曲同工,均具神似之妙。相传春秋时,越王允常聘用冶工欧冶子铸造五把名剑,一曰“纯钩”(一作“纯钧”)。其剑“光乎如屈阳之华,沈沈如芙蓉始生于湖,观其文如列星之行,观其光如水溢于塘”(见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越绝书》亦云:“太阿剑色,视之如秋水”。后来许多诗人皆以水比剑。诗中侠客所持之剑,竟同“纯钩”“太阿”一般,寒光如水,锋芒逼人。诗的下一句是从剑身看剑的锋芒。侠客剑上沾染着的“微红”,正是仇敌的“馀血”。以此剑出手刃敌,干净利落、痛快淋漓。由此可见宝剑之锐不可挡。诗人正面写剑,却侧面显示了侠客行侠的结果。诗中不提侠客,只言宝剑。实际上,正是通过写宝剑的锋利,展现出仗剑游侠的英姿壮采。
结尾二句“白马夜频惊,三更霸陵雪”,由侠客胯下的飞马来交代游侠的行迹。“白马金羁侠少年”(《古乐府》),马亦是侠客的伴侣,可用马来衬托侠客的形象。诗中的白马与黑夜形成了反差,飞奔的白马为漫漫的黑夜带来了一点亮色。而频频的马叫声,又打破了寒夜的寂静,使夜幕下的大地有了活力。诗人从视觉到听觉,描绘出清冷孤寂的环境,渲染出一股旅途萧瑟的气氛,反衬出侠客于天寒地冻之中英勇奋进的雄姿。侠客自洛阳出发,三更时分到达霸陵。诗以描写霸陵的雪夜风光作结,这既照应了开头阴云蔽城的天气,首尾相应,清楚交代出侠客的行踪。
同时,诗中也蕴含着深刻的寓意。汉文帝为西汉时代“文景之治”的盛世明君。侠客由阴云遮天的洛京到达白雪铺地的霸陵,十分巧妙地暗示出侠客行侠的目的。诗人所寄寓的无限感叹和不尽之意自在言外。可以看出,温庭筠终身坎坷,不为世用,他在对可钦可敬的侠士精神的赞美中,自有一种抱负不得施展的感慨。这首诗写得风骨遒劲,豪迈警奇,与温诗的秾艳纤细之作,大相径庭,正显示出诗人丰富的艺术个性和多样化的艺术风格。
小蕊猩红启瓠犀。绿阴门巷有莺啼。半障罗扇眼波低。
影似风前荷泻露,情如雨后絮黏泥。恹恹斜日度花西。
僧言海上来,曾上妙高台。瑞相天浮月,潮音地殷雷。
沙如金粟布,山似碧莲开。雨带龙鯹过,云随鹤影回。
幽探还得宝,径渡不须杯。我有登临兴,南游识善财。
静处翻千偈,忙中认一身。忽看枕峰句,便作是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