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破蕾作轻红,渐有春愁入眼中。
傥可登楼销暇日,幸无举扇障西风。
朱弦自奏难谐俗,白璧深藏莫丑穷。
樽酒论文期款曲,骊驹催客陋江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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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筑室隐墙东,偶尔书名宦牒中。罗雀门空无俗物,骑鲸客至有仙风。
刀头虽折故乡远,锥末不营生理穷。意欲挽君来酒国,接䍦倒著任山翁。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禅(chán)智山光好墓田。
十里多长的街道市场处处相连,月明之夜伫立桥上看美女神仙。
人生一世要死就应该死在扬州,禅智山风光旖旎是最好的墓田。
参考资料:
1、蔡景仙.山水田园诗词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04:323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出版社,2010.02:589
十里长街:指当时扬州城内最繁华的一条大街。十里取其约数,所指即九里三十步街。市井:市场。桥:指二十四桥,唐时扬州风景繁华,共有二十四个桥。神仙:唐人惯以“神仙”代指妓女指歌儿舞女。
合:应。禅智:寺名。即禅智寺,一名上方寺,亦未竹西寺,在扬州东北五里,地居蜀冈上,寺本隋炀帝故宫,后施舍为寺。山光:寺名,即山光寺,原称果胜寺,在扬州东北湾头镇前,古运河之滨,隋大业中建。原为隋炀帝行宫,后舍宫为寺今不存。
诗题中的“纵”字,不可轻易放过,表明了诗人游览的尽兴和满足。
起句平易流畅,直抒胸臆,诗人毫不掩饰对繁华的扬州城的赞叹。扬州城漫长的街道上,家家户户比肩而居,似乎并无特出之处。但打开想象,似乎摩肩接踵的人群,鳞次栉比的高楼,和各式各样的店铺,都一起涌到了眼帘。出语平淡,但是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次句出现了三个意象:月、桥、神仙。共同营造了扬州城傍晚的秀美繁华,首句主要是针对白天繁华的扬州城,而夜晚,却别有一番风味。每到傍晚,扬州城的娱乐场所竞相热闹起来,到处彩灯高挂,妓女们争奇斗艳、逞技献巧,或吟诗,或唱曲,或跳舞,尽情地享受着美好的太平时光。天上的郎朗明月和华彩的人间灯火珠联璧合,交相辉映。
第三句“人生只合扬州死”,诗人笔锋一转,不写“生”而写“死”,如此美好的时光,诗人应该沉迷享乐还来不及,而诗人却想到“死”,初看似乎不近人情,细思方觉巧妙,其中寓含了诗人深深的眷念之情。诗人完全为扬州城的繁华所陶醉了,他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生的时候可以选择长居扬州,而死后也要葬在扬州。诗人以其设想之奇险而出人意料,读之令人拍案叫绝,惊叹不已。这句诗是全篇中之警策。“死”被写得活色生香,将扬州城令人神往的美写到极致。诗人用死事入诗,且又是诗人现身说法,造成了极为传神的夸张效果。
第三句为扬州景物传神,第四句则只是第三句的具体补充。“禅智山光好墓田”,禅智寺本隋炀帝故宫,既是炀帝故宫,其山光水色之秀美,自可想见。故宫遗址而作好墓田,全然诗家口吻。细玩诗意,除极赞扬州风物这层意思外,对隋炀帝亦或略带微讽。
此诗用夸张而又细腻的笔法,盛赞了扬州优美的风光,抒发了对扬州的喜爱之情。诗人用笔出语惊人,以死事入诗,表明喜欢之深与热爱之切。除极赞扬州风物外,此诗对隋炀帝奢靡误国亦略带讥讽,其中隐寓了人事之沧桑变化,造成了强烈的艺术效果。
多病相如不复云,更何曾有卓文君。
他时我向会稽去,只是荆钗与布裙。
一片春云雨满川,渔蓑欲借苦无缘。
多情水庙门前柳,遮我孤舟半日眠。
丁君自是东吴英,读书多似郑康成。夜光暗掷无人识,西丘结屋学逃名。
虽曾荐起至王国,鲈鱼味好薄侯鲭。伊昔汉五侯,气势何翕烈。
子云之笔札,君卿之唇舌,出入门下附炎热。当时裘马虽轻肥,惜哉白圭已玷缺。
岂若西丘短褐骑羸马,来往江湖自潇洒。短刺不投公府中,长裾耻曳侯门下。
今年金陵初识面,爱子风情何邈缅。玉麈高谈坐为倾,彩毫题句人皆羡。
凤凰台,白鹭洲,南朝古寺都游遍。一朝兴尽忽辞归,向我索诗入行卷。
君行君行慎勉旃,他日试看高士传。
造物出万类,贵贱伊谁分。
圭章杂瓦砾,世道同疏亲。
既收大宛种,一扫驽贻群。
乃观相马图,低首先吟呻。
千金購死骨,举国无其真。
生死何太晚,盐车负艰辛。
悠悠虞阪道,赤日煎红尘。
行人亦何多,具眼惟孙君。
一顾不旋踵,价越连城珍。
谁为绘此像,庸示将来人。
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
于兹有钜公,数载居沉沦。
涵养浩然气,轮蹄任纷纭。
素识太平相,鹗表飞青云。
紫泥日边下,八座生阳春。
摅心握文柄,引年启贤门。
凝睇辨臧否,立志安斯民。
他时了经济,丹青画麒麟。
回顾相马者,细务何足云。
寥寥载千古,二道非同伦。
相士今何人,少陵身后身。
双桂楼前不忍过,思君惟有泪成河。朋游自此相知少,世事从前未悟多。
玉笥冷猿啼树里,金陵白骨返山阿。一时愤死千年恨,茅茹相连奈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