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弯弓月眉端照,一朵忪云鬓畔归。
欲默不能言不可,娇心无著凭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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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裙带解,今朝蟢(xǐ)子飞。
铅华不可弃,莫是藁(gǎo)砧(zhēn)归。
昨晚我裙带忽然松弛解开,早晨又看见蟢子双双飞来。
要赶紧描眉擦粉梳妆打扮,莫非是我的丈夫快要回来。
参考资料:
1、江延秋.国学经典导读唐诗三百首:河南人民出版社,2009:145页.
蟢子:小蜘蛛脚长者,俗称蟢子。
铅华:指脂粉。藁砧:丈夫的隐语。
南朝徐陵编的《玉台新咏》,皆在“撰录艳歌”,徐本人是当时著名的宫体诗作者,故后多以玉台体指言情纤艳之作。权德舆此诗标明“玉台体”,也是此类诗作。但他写得感情真挚,朴素含蓄,可谓俗不伤雅,乐而不淫。
诗的前两句写的是两种喜兆接连出现。
“昨夜裙带解,今朝蝽子飞。”前句写这位女子昨夜裙带自解,后旬写今天早上这女子又看见长脚的蜘蛛飞来了。裙带自解是夫归之兆,蟢子飞也是喜兆,于是这女人满心欢喜,认为丈夫真的要回来了。蟢子飞,据刘勰《新论》:“野人见蟢子飞,以为有喜乐之瑞。”诗人通过对两种喜兆的描写,把小女子那种急切、思念、惊喜的复杂心理展现得极为生动、传神,让人玩味。
诗的后两句写女子对喜兆的反应。
“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铅华,脂粉。莫是,莫不是。句意为:赶紧涂脂抹粉打扮一下吧,恐怕丈夫真的要回来了。藁砧,即稿砧,是丈夫的隐称。周祈《名义考》卷五:“古有罪者,席稿伏于椹(帖)上,以铁斩之。言稿椹则言铁矣,铁与夫同音,故隐语稿椹为夫也。”这女子见喜兆后的激动心态在诗人的笔下表现得是多么细致入微。
然而这女子的丈夫回来没有?喜兆有没有应验?这位女子最终是欢喜还是失望?诗中并没有交代。诗人只是抓住了这女子思夫的一瞬间进行渲染,把这女子的思夫之情含蓄地表达出来,给读者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未尽之意读者自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联想。
这首诗,文字质朴无华,但感情却表现得细致入微。象“裙带解”、“蟢子飞”,这都是些引不起一般人注意的小事,但却荡起了女主人公心灵上无法平静的涟漪。诗又写得含蓄而耐人寻味。丈夫出门后,女主人公的处境、心思、生活情态如何,作者都未作说明,但从“铅华不可弃”的心理独白中,便有一个“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伯兮》)的思妇形象跃然纸上。通篇描摹心理,用语切合主人公的身分、情态,仿旧体而又别开生面。
卷幔灯千朵,钩帘月半弓。
绣鸳翔沥水,金雀跂屏风。
细意翩长袖,多情结短封。
铜壶从婉娩,玉佩正丁东。
捲幔灯千朵,钩帘月半弓。绣鸳翔沥水,金雀跂屏风。
细意翩长袖,多情结短封。铜壶从婉娩,玉佩正丁东。
上得陂陀路转艰,陷轮推马苦难前。
风寒白日少飞鸟,地迥黄沙似涨川。
结草枝梢知里堠,放牛墟落见人烟。
从来天地分中外,今作通逵近百年。
好在黔中地,相留过几年。岸经冬岭树,水宿夜滩船。
支枕思前事,清心忆往贤。一阳看渐近,吾道故应旋。
有求常百虑,斯文亦吾病。以兹朋故多,穷老驱驰并。
早行篙师怠,席挂风不正。昔人戒垂堂,今则奚奔命。
涛翻黑蛟跃,日出黄雾映。烦促瘴岂侵,颓倚睡未醒。
仆夫问盥栉,暮颜靦青镜。随意簪葛巾,仰惭林花盛。
侧闻夜来寇,幸喜囊中净。艰危作远客,干请伤直性。
薇蕨饿首阳,粟马资历聘。贱子欲适从,疑误此二柄。
秋庭木落长莓苔,寂寞东岗菊自开。
惟有诗翁幽兴熟,每携茶具竹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