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古似盘盂,荣分刺史符。
夏新看藕叶,夜久见蠙珠。
吏过朱方接,山从邵伯无。
文游遗迹在,民俗易相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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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更离离,间吟笑复悲。
六朝争战处,千载寂寥时。
阵阔围空垒,丛疏露断碑。
不堪残照外,牧笛隔烟吹。
隐迹深村里,年今四十余。
谩携三寸管,欠读几行书。
爱竹和烟种,移梅带月锄。
箪瓢还自乐,饭糗茹青蔬。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根据理解,结合注释46及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句“俳优”应为“俳谐”。
曲学,乡曲简陋的学问。虚荒,虚假荒谬。小说,无足轻重之说。欺,欺人骗世。
这首诗是排斥俳谐怒骂的不良习气,体现元好问尚雅的旨趣。我国自古就有“诗庄”的传统,语言庄重而优雅是古典诗歌的特色。诙谐游戏和詈骂的文字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文章当作游戏、调笑的工具,初见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李商隐《俳谐》,到晚唐时仿效的人便多起来。严羽《沧浪诗话》称宋诗“其末流甚者,叫嚣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黄庭坚《答洪驹父书》“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苏轼却认为嬉笑怒骂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但是元好问尊奉的是儒家的“温柔敦厚”、“思无邪”、“发乎情,止乎礼仪”的诗教理论,要求语言符合雅正的标准。因此,元好问不同意苏轼的观点,批评了“俳谐怒骂”的语言风格。元好问认为“曲学虚荒”,“小说欺”,谨奉儒家诗教,这也体现了他保守的一面。
委鬼当头政令弛,太阿之柄倒持矣。何事君王执斧柯,竞传儿戏深宫里。
金字煌煌斧背镌,龙飞岁月明天启。九重宴坐一事无,镇日摩挲此奇技。
惜把铦锋误指挥,不斩貂珰斩正士。庙堂钟虡叹销沈,内殿旋闻斧声起。
从来淫巧荡君心,无愁岂是真天子。此铁何人铸六州,大错几将神器徒。
西望苍崖意已倾,怪来天道与人情。云头似墨朝垂幕,两脚如丝夜拥绫。
三约两违真未信,百忧千算卒无成。相看独有南山老,打硬犹堪逐后生。
勋名不可图,叹彼时运乖。佳人处幽谷,心思日如摧。
未旰柴门闭,盛年不克谐。岂无合欢意,蹇修孰与媒。
霜闺云被寒,玉颜暗中颓。翘首孤飞雁,雍雍令心哀。
日晚渡黄河,风清浪花小。舟势疾于飞,移时入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