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在红云侍禁闱,经年离别思依依。愁冲毒雾湘南去,荣捧天书日下归。
焦尾素琴重拂拭,黄金锁甲旧光辉。青春入奏随冠冕,一片丹心对紫薇。
猜你喜欢
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
榆柳萧疏(shū)楼阁闲,月明直见嵩(sōng)山雪。
天津桥下的冰刚结不久,洛阳的大道上便几乎没了行人。
叶落枝秃的榆柳掩映着静谧的楼台亭阁,万籁俱寂,悄无人声。在明静的月光下,一眼便看到了嵩山上那皑皑白雪。
参考资料:
1、贺莼,李云朵,王春华编著.唐诗宝鉴闲情逸致卷:陕西人民出版社,2010-03:第202页-第203页.
天津桥:即洛桥,在今河南省洛阳西郊洛水之上。
萧疏:形容树木叶落。嵩山:位于河南省西部,地处河南省登封市西北面,是五岳中的中岳。
暮暮过渡头,旦旦走堤上。
舟人与关吏,见熟识颜状。
痴顽久不去,常恐遭诮让。
昨日倒樯干,今日联百丈。
买薪备雨雪,储米满瓶盎。
明当遂去此,障袂先侧望。
即日孟冬月,波涛幸非壮。
潦收出奇石,雾卷见叠嶂。
地嶮多崎岖,峡束少平旷。
从来乐山水,临老愈跌宕。
皇天怜其狂,择地令自放。
山花白似雪,江水绿於酿。
竹枝本楚些,妙句寄凄怆。
何当出清诗,千古续遗唱。
生本无生,死本无死。
生死二途,了无彼此。
朝吊李家孤,暮问崔家疾。回马独归来,低眉心郁郁。
平生所善者,多不过六七。如何十年间,零落三无一。
刘曾梦中见,元向花前失。渐老与谁游,春城好风日。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福山仁寿堪予羡。各各施方便。感得天公垂照管。迁恩布德,灭衍消过,福禄随年转。搜真去假心无变。渐渐通修炼。俱得拿云亲手段。先亡往逝,尽令超度,满却平生愿。
更筹图子宣和谱。流落到如今、空怀古。江南荒草寒烟,前代风流共谁语。
犹有赋骚人、迷湘浦。
乌衣巷口,斜阳愔愔院宇。玉树后庭花、谁能举。五陵残梦依稀,回首天涯叹行旅。
马上杜鹃啼、愁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