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者围猩猩,疑其以众抗。
诿曰不取小,惟取大与壮。
众猩自相仇,推挤送其长。
以次索二三,不复推已往。
四五至于十,无一得释放。
众猩怒相目,各悔受人诳。
及早同一心,未必躯尽丧。
吁嗟兽不灵,相仇无足嗔。
胡为豪杰群,不能自相亲。
秦人吞六国,诸侯各附秦。
并力取其一,冀不及他人。
智者欲合从,徒自腐舌唇。
安得先震邻,然后于其身。
彼先噬其一,其次祸亦均。
早知秦用术,六国同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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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江声共寂(jì)寥(liáo),十三陵树晚萧萧。
中原事业如江左,芳草何须怨(yuàn)六朝。
山的景色同江水的声音都已寂寥,十三陵中树木在晚风中萧萧作响。
中原的事业与江左政权一样腐朽,芳草何必为六朝的旧事而感伤呢?
参考资料:
1、李安纲杨桂森杨蔷云.《万家诗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4年11月:第163页
2、李安纲杨桂森杨蔷云.《万家诗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4年11月:第163页
秣(mò)陵:金陵,即南京。山色:钟山的景色。江声:长江的水声。十三陵:明代十三个皇帝(从明成祖至崇祯帝)陵墓的总称。萧萧:此处状风声。
中原事业:指迁都后的明王朝。江左:建都南京的几个政权。六朝:指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
秣陵怀古,光看题目,似乎还是传统诗词中对六朝兴亡的感慨吟咏。可纳兰性德不然,他围绕明朝开国建都于金陵,后来统治全国,迁都北京,最终仍落得个覆灭的命运展开议论。
诗的前两句是借景抒情。“山色江声共寂寥”,秦淮自古繁华地,这里江山险要,有虎踞龙盘之势。可是如今南京钟山的美景、长江的水声都归于寂静,呈现一片凄凉的景象。诗人眼前是秣陵,但思绪所及,却是对千里之外的北京郊外的“十三陵树晚萧萧”的联想,晚风吹过明皇陵,只有树叶微微作响,两者同样都是一片萧索的境况。“中原事业如江左”,这句将全诗主旨直接揭开:曾经统治全国的明朝政权,即所谓的“中原事业”,与历史上偏安于长江下游以东的六朝、也包括南明小朝廷这些所谓的“江左”政权没有什么区别。它们都是那样腐朽黑暗,荒淫逸乐,民不聊生,都是一再地重蹈历史的覆辙。一个“如”字,将看似对立的“中原”与“江左”等同了起来。这就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芳草何须怨六朝”。以“芳草”来咏叹六朝衰亡的诗词从来就有很多,如韦庄《台城》:“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王安石《桂枝香》“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等皆是。纳兰性德感叹人们何必总以芳草来感伤六朝的消亡,后来的朝代更替不也都是如此。可见,在他眼里,清朝取代明朝是顺应历史发展的。
整首诗的描写在空间和时间上的跨度很大,纵横万里,上下千年,虚实相映,写景和议论相结合,寓兴亡于山色夕阳、江涛草树之中,以更广阔的历史视野来看待世事的沧桑变化,突破了前人金陵怀古之作的旧框架。
握折刀,挥缺斧,山伧三五能杀虎。爪牙犀利皮斑斓,乳虎之怒良可干。
南山日夕羊牛下,牧笛孤吹行路难。
酒后要息懒,假床其制新。安排醉乡具,康济老夫身。
兼坐尚似倚,半眠尤可人。山公不解此,倒载马蹄尘。
君不曾三折肱,又不曾九折臂,
海内行翳称寡二。活人无数不言功,
随处得钱供一醉。道是宋清君不是,
道似洞宾君不似。萧然蓝缕一乌巾,
唤作医家湖海士。观君用药如有神,
问君传方殊不秘。胸中活用三八法,
二十四证无不治。痔兮痔兮果何物,
我老甯堪尔为累。五翳十手疗不得,
直待君来乞良剂。病根一去不留残,
胜似并州剪刀利。
探芳信,误佳期。慵点胭脂懒画眉。难把灵犀通一点,只凭红豆寄相思。
思乐芳林,言采其菊。衡薄遵涂,中原有菽。登彼修峦,在林寤宿。
彷佛佳人,清颜如玉。
予美亡此,谁为适道。容与俟之,玄发方皓。踯躅山阿,玩此芳草。
愿餐其颖,庶以遗老。
亹亹嘉时,飘忽弃予。有瞻逝深,永叹潜浒。登愿扶桑,抑结飞晷。
伊人匪存,遗芳孰与。
精气为物,或降或升。徂落攸往,神奇有登。死生为徒,存亡曷胜。
谓予不信,遗籍有徵。
闲居外物,静言乐幽。绳枢增结,瓮牖绸缪。和神当春,清节为秋。
天地则尔,户庭已悠。
嗟我怀人,悠悠其潜。念昔先烈,有怀所钦。骇情玩世,当允南金。
琼辉邈矣,谁适为心。明发兴言,慷慨芳林。
大雏衔枚来作亭,小雏衔实来种花。两雏反哺声查查,慈乌发白尔成家。
梅梁丹青射寒日,梅英飞雪点亲发。二雏同味如春酒,寿亲一笑宜长久。
金玉满堂空尔为,有亲举酒世上稀。生育劬劳安可报,折梅倾酒著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