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事事渐繁华。殿阁云深万树花。鹤涧香生罗绮簇。引人不独只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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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峰头秋草荒,冷烟寒月过瞿(qú)塘。
青枫(fēng)江上孤舟客,不听猿啼亦断肠。
十二峰:指巫山十二峰。瞿塘:即瞿塘峡,险峻为三峡之首。
孤舟客:作者自指。
竹枝词本为民歌,大抵唐人所写多为儿女柔情,或离人旅思;后世所作,除上述主题外,多歌咏风俗人情。这首竹枝词为作者舟过瞿塘峡的旅思之作。长江三峡凄清冷峻自古闻名,“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郦道元《水经注》)。作者此时孤舟过峡,眼见秋草荒芜,寒月当空,冷烟萦绕,峡深流急,令人胆寒心悸。作者在此“实话实说”,倒跳出了前人窠臼。这样写来更见出瞿塘峡之险,“断肠”并非是凄厉的猿声,而是这阴森恐怖的江峡,江峡之险才是令人“断肠”的真正原因。
金马何曾半步行,碧鸡那解五更鸣。
侬家夫婿久离别,恰似两山空得名。
自过鬼门关外天,命同人鮓瓮头船。
北人堕泪南人笑,青嶂无梯闻杜鹃。
浮云日日蜀山头,石濑年年蜀水流。家住瞿塘三峡下,惯经风浪不知愁。
妾心如水不流西,郎向萧关意莫疑。肯学杨花无定性,随风飞去便沾泥。
湖上美人弹玉筝,小莺飞度绿窗楞。沈郎虽病多情在,倦倚屏山不厌听。
竹林塘西越女归,双双采莲歌夕晖。兰舟荡桨忽分去,两岸风花高下飞。
月出江头半掩门,
待郎不至又黄昏。
深夜忽听巴渝曲,
起剔残灯酒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