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雅尚书登石钟山昭忠祠
江湖交流山压城,祠堂照影收江声。千疮万痍痛徐定,惟见楼观栖峥嵘。
已乱终疑阙人力,三十馀年民尚瘠。山县荒荒仅一祠,壁记含悲空入石。
劫后神州运渐开,救时须是异人来。沉吟高阁天风晚,落尽江梅长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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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临不陟险,缓步情始畅。
振衣西冈头,矫首一长望。
朝阳匿光彩,宿雾犹隐嶂。
山灵忽不斳,连峰汹波浪。
何许芙蓉青,龙池半天上。
铜官从中起,磅礴气愈壮。
回风过林莽,草木皆振荡。
青锦十万缯,钿车五千两。
山人地志熟,指顾名所向。
穷历吾岂能,高情倚疏放。
平生烟霞志,配此丘壑尚。
思欲逃喧卑,结茅计非旷。
缘知兵革后,已恐淳朴丧。
萧条采芝意,临流重惆怅。
奕世皆夔(kuí)龙,中台竟三拆。
奈何天地间,而作隐沦客。
探元入窅(yǎo)默,观化游无垠(yín)。
虽登洛阳殿,不屈巢(cháo)由身。
登高览万古,思与广成邻。
西来一摇扇,共拂元规尘。
岑公相门子,雅望归安石。岑公是相门之子,有着谢安一样的雅望。世代都有腾飞的巨龙,中台级别的就有三人。至人达机兆,高揖九州伯。至人发达自有先兆,举手高揖九州伯,却不愿意为臣。
无可奈何在天地直间,成为隐沦客。贵道能全真,潜辉卧幽邻。大道贵在深得全真,飞龙有时也潜辉幽卧。
不妨趁此时探讨宇宙人生奥秘,观化神游在无垠的宇宙之中。光武有天下,严陵为故人。光武帝拥有天下以后,严子陵作为他的老朋友,不愿意为臣。
虽然登上光武帝在洛阳的宫殿,也不愿意放弃巢由样的隐士身份。余亦谢明主,今称偃蹇臣。我也曾经谢辞过明主,如今自称傲慢而穷困之臣。
登高而思万古,真想与仙人广成子为邻。蹈海宁受赏,还山非问津。鲁仲连为朋友能蹈海而死,难道他会接受赏赐,我还山以后就不屑再去官场问津了。
西风来了,我会像晋朝的宰相王导一样摇扇遮鼻,不愿意沾上官场的半点气息。
参考资料:
1、李白.李太白集:中华书局,1997
征君:隐居不应朝廷征聘的人。相门子:征君盖与诗人岑参同族,故云。安石:东晋谢安,字安石。奕世皆夔(kuí)龙,中台竟三拆。奕世:累世。夔龙:传说舜时的两位贤臣。中台:星名,三台(上台、中台、下台)之一。古谓三公上应三台。拆:通“坼”,分开,裂开。
机兆:事机的先兆。揖:揖而不拜。九州伯:九州之长官。句指隐而不仕。奈何天地间,而作隐沦客。
潜辉:藏辉。邻:全诗校:“一作鳞。”探元入窅(yǎo)默,观化游无垠(yín)。元:同“玄”。窅默:幽深难测。无垠:无形状之貌。
光武:用严光事。虽登洛阳殿,不屈巢(cháo)由身。
偃蹇:傲世之意。登高览万古,思与广成邻。广成:即广成子。
蹈海:用鲁仲连事。西来一摇扇,共拂元规尘。西来:全诗校“一作终期”。元规尘:晋庾亮字元规。此以“元规尘”喻权臣之盛气凌人。
岑公相门子,雅望归安石。
至人达机兆,高揖九州伯。
贵道能全真,潜辉卧幽邻。
光武有天下,严陵为故人。
余亦谢明主,今称偃蹇臣。
蹈海宁受赏,还山非问津。
李白被赶出长安,心情无限激愤和失望。但又看不见别的出路,因而也更加苦闷。在这首送岑征君归隐的诗里,这激愤、失望,苦闷的心情一齐迸发出来,化为对唐玄宗统治集团的控诉和同黑暗政治现实决裂的誓言。
第一部分(1~4句)是写岑征君是相门之子,有着谢安一样的雅望。诗人以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生动的比喻,以腾飞的巨龙比喻岑征君卓越的才能,充分体现了他创作方法上的浪漫主义的艺术特色。
第二部分(5~12句)是写送别岑征君当时的情景和想象岑征君归隐鸣皋山的原因。诗中写岑征君有卓越的才能,但竟不容于世,反衬了现实的黑暗。征君归隐鸣皋山虽是无可奈何之举,但隐居生活非常的幽深凄清、恬淡纯净,同权贵专权,尔虞我诈的黑暗现实对立的。无论是送别的情景,还是想象中的隐居生活又都表现了诗人极为苦闷的心情。
第三部分(13~20句),诗中描述的君主是封建时代谦恭下士的帝王的典范;而贤士又都是性格傲岸、蔑视权贵的典型。李白在诗中徵引这些古人的典故,用意无非是两个,一是提出一种理想化的君臣关系,借以批评唐玄宗的“轻士”;二是表明自己平交帝王的态度,决不以牺牲人格来换取功名。李白的这种追求人格价值的理想,产生在盛唐政治开明的社会历史土壤中,受到自由浪漫的时代精神的培养和滋育,代表了中国封建时代知识分子富有人格价值、值得布衣寒士骄傲的人生追求。
到了第四部分(21~24句),诗人则把满腔激愤,失望和苦闷的心情,写成了痛快淋漓的揭露与斥责。在唐玄宗统治集团统治下,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奸佞得志,贤才受辱的黑暗政治。诗人表示,再也不能在这个黑暗的现实里呆下去了。这里,他又是用否定一切现实生活,以消极归隐的形式来表达他的反抗的,当然反映了他思想中的消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