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可斲明月轮,黄金莫铸知音人。子期一去不复见,惟有明月长相亲。
有时月到弹琴处,月不能言解琴趣。琴非有意招月来,月亦无心与琴遇。
我琴寥寥太古音,月色皎皎清人心。世上知音有如此,铸之何惜千黄金。
吾闻山东李翰林,金尊有月无鸣琴。又闻柴桑陶靖节,素琴有酒无明月。
何如有琴有月有浊醪,神交千载李与陶,遗世独立何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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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司业诗名老,乐府皆言妙入神。
看似寻常最奇崛(jué),成如容易却艰辛。
苏州司业的诗歌久负盛名,人人称赞他的乐府高妙入神。
看似寻常实际最奇崛,写成好像容易却饱含艰辛。
参考资料:
1、黄士吉.历代哲理诗巡礼: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11.08:第232页
2、马秀娟.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王安石诗文选译: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17页
苏州司业:张籍原籍苏州(吴郡),故称。老:历时长久。乐府:本指汉代音乐机关乐府官署所采集、创作的乐歌,也用以称魏晋至唐代可以入乐的诗歌和后人仿效乐府古题的作品。这里指张籍所作的新乐府诗。
奇崛:奇异特出。
这首诗是对张籍创作经验,也是诗人自己经验的总结。就诗歌创作而言,看上去平淡无奇,无华丽辞藻,无艰字僻典,无斧凿痕。但这是平淡,而不是平庸。这是淡而有味,是诗人着力追求的一种艺术境界。然而这种境界并不容易达到。金代诗人元好问评陶渊明诗的语言风格时说:“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宋葛立方《韵语阳秋》卷一说:“大抵欲造平淡,当自绮丽中来,落其华芬,然后可造平淡之境。”宋梅尧臣《读邵不疑学士诗卷杜庭之忽来因出示之且伏至辄书一时之语以奉呈》说:“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这种平淡无奇的诗,可细味之下便觉奇崛无比。这种诗看似很容易,而写的过程却煞费苦心,惨淡经营。从“豪华”到“真淳”,从“绮丽”到“平淡”,可能是一条漫长的路,不走完这条路很难写出激动人心的作品来的。
其实,“看似寻常却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不仅适用于诗歌创作,也适合于其它事物。对于看似“寻常”的东西,不要轻视,不可忽视,有的“奇崛”就隐藏在看似平常的外表中。只有付出“艰辛”的劳动,才能做出貌似寻常而实为奇崛的事来。
幽窗寂寂问音疏,牢落干戈且读书。芳草王孙归未得,青春客子意何如。
花残树底园收果,水落溪头人买鱼。为问纷纷当路者,飞腾还肯顾蟾蜍。
画鹢悠悠辄退飞,一程百里两程归。
天公若念羇怀恶,一夜东风便解围。
昨年沙碛冲寒去,镜海冰花衬马蹄。手把鞭梢指葱岭,故人还在岭云西。
馀暑醉人犹困酒,秋风秋雨下朝朝。颇闻蒋诩开三径,未识将军第五桥。
月里芙蓉催放艇,天头鸾鹤待鸣箫。海乡应讶文星聚,莫以寻常折简招。
我识东阳鹤发翁,每将五采绘虚空。浮沉梦落沙鸥外,得失机藏塞马中。
幻境因缘今日了,他生笑语几时同。无端闻讣初三夜,哭上青天月半弓。
日问竹平安,凄然泣白鸾。讲堂春寂寂,归路夜漫漫。
前度成虚设,斯文已不刊。些声云谷外,落月带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