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仙人,乃在三神山,何年误落尘网间。浪游江海不归去,碧桃落尽春风閒。
春风閒,瑶草绿。来日燕辞巢,归时莺出谷。黄金之阙白玉城,手把芙蓉朝太清。
安得从师入山去,醉骑鸾背吹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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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星曳月下蓬壶,曾见东皋种白榆。六甲威灵藏瑞检,五龙雷电绕霜都。惟教鹤探丹丘信,不使人窥太乙炉。闻说葛陂风浪恶,许骑青鹿从行无。
神室谁开自洞微,紫烟为户玉为扉。春容淡薄胎仙舞,夜景虚明脉望飞。
绕指风雷龙睡醒,满囊云锦虎驮归。犹嫌长物烦闻见,更上高台一振衣。
云静玉虚敞,霞明金阙深。郁罗栖祥烟,中有长生人。
饥餐琼玉英,渴饮华池津。不笑亦不言,绰约含天真。
为问此阿谁,浑沌即与邻。元始觌幽光,鸿蒙揖清氛。
暝坐合运会,扬眉倏千春。寄言下世士,寻兹入无垠。
玉皇香案吏,貌古带烟霞。世上应无住,壶中别有家。
扫松烹白石,和露煮黄芽。绝胜风尘客,依依老岁华。
姓氏不书高士传,形神自得逸人风。已传花洞将秦接,
更指茅山与蜀通。懒说岁年齐绛老,甘为乡曲号涪翁。
终朝卖卜无人识,敝服徒行入市中。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fěi)翠,麝(shè)熏(xūn)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你说来相会是空话,别后不见踪影;醒来楼上斜月空照,听得晓钟初鸣。
梦里为伤远别啼泣,双双难以呼唤;醒后研墨未浓,奋笔疾书写成一信。
残烛半照金翡翠的被褥,朦朦胧胧;麝香熏透芙蓉似的纱帐,软软轻轻。
当年的刘郎,早已怨恨那蓬山遥远;你去的所在,要比蓬山更隔万重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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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笼:半映。指烛光隐约,不能全照床上被褥。金翡翠:指饰以金翠的被子。麝:本动物名,即香獐,其体内的分泌物可作香料。这里即指香气。度:透过。绣芙蓉:指绣花的帐子。
刘郎:相传东汉时刘晨、阮肇一同入山采药,遇二女子,邀至家,留半年乃还乡。后也以此典喻“艳遇”。蓬山:蓬莱山,指仙境。
首句“来是空言去绝踪”凌空而起,次句“月斜楼上五更钟”宕开写景,两句若即若离。这要和“梦为远别啼难唤”联系起来,方能领略它的神情韵味。远别经年,会合无缘,夜来入梦,两人忽得相见,一觉醒来,却踪迹杳然。但见朦胧斜月空照楼阁,远处传来悠长而凄清的晓钟声。梦醒后的空寂更证实了梦境的虚幻。如果说第二句是梦醒后一片空寂孤清的氛围,那么第一句便是主人公的叹息感慨。
颔联出句追忆梦中情景。“梦为远别啼难唤”,远别的双方,梦中虽得以越过重重阻隔而相会;但即使是在梦中,也免不了离别之苦。梦中相会而来的梦中分别,带来的是难以抑止的梦啼。这样的梦,正反映了长期远别造成的深刻伤痛,强化了刻骨的相思。因此对句“书被催成墨未浓”写梦醒后立刻修书寄远。在强烈思念之情驱使下奋笔疾书的当时,是不会注意到墨的浓淡的,只有在“书被催成”之后,才意外地发现原来连墨也成磨浓。
梦醒书成之际,残烛的余光半照着用金钱绣成翡翠鸟图案的帷帐,芙蓉褥上似乎还依稀浮动着麝熏的幽香。六、七句对室内环境气氛的描绘渲染,很富有象征暗示色彩。刚刚消逝的梦境和眼前所见的室内景象在朦胧光影中浑为一片,分不清究是梦境还是实境。烛光半笼,室内若明若暗,恍然犹在梦中;麝香微淡,使人疑心爱人真的来过这里,还留下依稀的余香,上句是以实境为梦境,下句是疑梦境为实境,写恍惚迷离中一时的错觉与幻觉极为生动传神。
幻觉一经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室空人杳的空虚怅惘,和对方远隔天涯、无缘会合的感慨。尾联借刘晨重寻仙侣不遇的故事,点醒爱情阻隔,“已恨”“更隔”,层递而进,突出了阻隔之无从度越。
全篇围绕“梦”来写离别之恨。但它并没有按远别——思念——入梦——梦醒的顺序来写。而是先从梦醒时情景写起,然后将梦中与梦后、实境与幻觉来柔合在一起,创造出疑梦疑真、亦梦亦真的艺术境界,最后才点明蓬山万重的阻隔之恨,与首句遥相呼应。这样的艺术构思,曲折宕荡,有力地突出爱情阻隔的主题和梦幻式的心理氛围,使全诗充满迷离恍惚的情怀。
书来欲报,搁笔沉吟久。怜衰歇、六朝烟柳。问后湖雪老,古堞旧斜阳,残鸦几点,断魂在否。
鸡鸣埭上,酸风搔首。飘零客、为谁僝僽。任征衫尘满,自理好精神,离别恨、古今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