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贡闱里,愁心芳草生。山公昨夜事,应见此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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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郎白皙如冠玉,葩辞丽藻撑满腹。生来未作九品官,声价蚤已惊流俗。
阿翁旧日尚书郎,出领方镇专衡湘。掖垣休暇会宾客,冠带楚楚盈华堂。
怜君三十犹未娶,却向穷檐守章句。纷华满目何足云,昔者炎门今不遇。
杨花三月石城西,翠袖红裙满大堤。良辰欢笑暂行乐,永夜索寞犹孤栖。
兴来呼酒秦淮屋,宣州雪梨如碧玉。坐中北客为燕歌,歌得前朝数般曲。
看君颜面人中英,暂时逊缩非避名。凤雏未必老丹穴,谢安亦岂忘苍生。
玉堂学士龙门叟,日日谈君不容口。振翮青云谅匪遥,与君且尽杯中酒。
楚王手自格猛兽,七泽三江为苑囿。
城门夜开待猎归,万炬照空如白昼。
乐声前後震百里,树树栖乌尽惊起。
宫中美人谓将旦,发泽口脂费千万。
乐声早暮少断时,莫怪栖乌无稳枝。
上帝将垂谴,边臣惊不宁。徬徨劳野马,乾曝俯龙亭。
精意馨穹昊,阳和正郁蒸。絪缊云作瑞,黮
休文多病疏杯酌。被花恼得心情恶。碧树又惊秋。追欢怀旧游。
与君聊一醉。醉倒花阴里。斜日下阑干。满身金屑寒。
梅子才黄新雨足,衫裁白苧凉生。一湾流水縠纹平。
荷香浮野渚,槛外暮山横。
隔院有人歌水调,蝉声搅碎歌声。豆花茗叶十分清。
水晶帘半卷,新月浸桃笙。
无为而为,神而化之。洒德雨以霶霈,鼓仁风而雍熙。
民如野鹿,上如标枝。十八子,知不知。哩哩啰,啰啰哩。
今日天气佳,清吹与鸣弹。
感彼柏下人,安得不为欢。
清歌散新声,绿酒开芳颜。
未知明日事,余襟良以殚。
今日天气多美好,管乐清吹鸣琴弹。
感慨柏下长眠者,人生怎能不为欢?
清歌一曲发新声,新酒使人开笑颜。未知明日事,余襟以殚。未知明日生死事,快意当前且尽欢。
参考资料:
1、孟二冬.《陶渊明集译注》:昆仑出版社,2008-01.第30页
诸人:众人。周家墓:据《晋书·周访传》载:陶侃(kǎn)当初乡居未显达时,遭父母丧,将要下葬,家中忽失一牛。陶侃寻牛时遇一老父,老父说:“前冈见一牛,眠山污中,其地若葬,位极人臣矣。”又指一山说:“此亦其次,当出二千石。”于是陶侃葬父母于前一山。将另一山指示给周访,访葬其父,果为刺史。陶、周两家世婚。陶渊明这次所游之地,也许就是周访家墓。清吹:指管乐器。鸣弹:指弦乐器。
感:感悟,有感于。柏下人:指葬在柏树下的墓中人。安得:怎能。
清歌:清亮的歌声。散:发出。绿酒:新酒。刚酿出来的酒呈绿色,故称。开:启。芳颜:美好的容颜。指笑逐颜开。未知明日事,余襟(jīn)以殚(dān)。明日事:指将来之事,包括生死之忧。襟:心怀。良:甚。殚:竭尽。
这首诗就内容看,当是陶渊明归田以后的作品。篇幅简短,内容平凡,但却博得很多人的赞赏,当有其不平凡的所在。说平凡,如“”“”写在某一天气候很好的日子里,和一些朋友结伴出游,就地开颜欢饮,或唱“清歌”,或吹管乐和弹奏弦乐以助兴。这都是很普通的活动,诗所用的语言也很普通。说不平凡,因为所游是在人家墓地的柏树下,要“为欢”偏又选择这种容易引人伤感的地方。在引人伤感的地方能够“为欢”的人,不是极端麻木不仁的庸夫俗子,应该就是胸怀极端了悟超脱,能勘破俗谛,消除对于死亡的畏惧的高人。渊明并不麻木,他明显地“感彼柏下人”死后长埋地下所显示的人生短促与空虚;并且又从当日时事的变化,从自身的生活或生命的维持看,都有“未知明日事”之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为欢”;还能做到“余襟良已殚”,即能做到胸中郁积尽消,欢情畅竭,当然有其高出于人的不平凡的了悟与超脱。以论对于生死问题的了悟与超脱,在渊明的诗文中,随处可见,如《连雨独饮》:“运生会归尽,终古谓之然。”《五月中和戴主簿》:“既来孰不去,人理固有终。”《神释》:“老少同一死,贤愚无复数。”“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挽歌诗》:“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归去来兮辞》:“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这是一种自然运化观、朴素生死观,比起当时“服食求神仙”、追求“神不灭”的士大夫,不知高出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