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綍飞青琐,恩光下紫宸。龙章双阙耀,象服九原新。
宝箓传金母,珠襦映玉人。惟应寸草念,百结绕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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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齐纨扇,画作楚皋兰。叶叶幽闺性,花花彼美看。
动摇晨露湿,怀袖香风寒。芳意宜连理,嘉名应合欢。
技也原非幻。入危邦、床头盗合,身轻如燕。甲帐风生申夜警,悄过兰堂深院。
好趁取、灯昏香断。太乙神名书粉额,挂胸前、匕首龙纹灿。
奇女子,字红线。
功成岂为求人见。慰君忧、感知酬德,免他争战。遁迹云山游世外,酒海花场谁恋。
劳主帅、中庭夜饯。野鹤翩然随所适,冷朝阳、特赋菱歌怨。
乘雾去,碧天远。
便娟侔朝日,颜华倏忽露。岁月逝水流,羲和不能驻。
是非傥可明,得丧奚足顾。天上森宝书,寸心托豪素。
相与拔俗人,云车誇远驭。岛屿荣琪葩,无为叹迟暮。
寄语畋游者,我将从今去。
莺里花前选孟光,东山逋客酒初狂。
素娥毕竟难防备,烧得河车莫遣尝。
天地平成始,皇王禅让终。一人生石纽,万古辟蚕丛。
玉斗胸垂象,金鼗耳启聪。寻书斋委宛,受牒作司空。
地险龙门凿,人功鸟道通。为鱼援赤子,干蛊慰黄熊。
学裸姑徇俗,乘樏又转蓬。庚辰禽水怪,竖亥步崆峒。
贰负甘双梏,将军号百虫。尝闻下车泣,忍过羽山东。
破石佳儿出,开山遁甲穷。勤能师睪子,威不赦防风。
息壤波全奠,扶桑日更红。过门心澹泊,造粉事朦胧。
铸鼎神奸列,遐方玉帛同。偶然巡越甸,遽尔堕轩弓。
身自跳天上,椑应葬穴中。葛绷烟露冷,阴眄水云空。
复土来苍鸟,南风送祝融。江山犹拱侍,庙貌更穹隆。
真冷怀文命,偏枯想圣躬。两厢环岳牧,九殿拜儿童。
窆石摩挲古,衡碑刻划工。微臣擎旨酒,不敢献玄宫。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这首词,作于李之仪居今当涂期间的某年春天。
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建避暑离宫于此。实际上,凌歊台并不很高(据《太平寰宇记》载仅高四十丈),只是因周围平旷,才望得很远。李之仪的这首词就是登此台远望之所得。目的在借景发挥,借登凌歊台以抒发内心的感慨。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起首用“偶向”二字,便透露出他平时幽居抑郁的心情。李之仪虽身在江南,心犹念汴京和故土(李之仪的家乡在今山东无棣)。登高以眺远,自难免引起万千感触。但词人仅用“春光已过三分”一句概括他种种思绪,把无穷的空间感化作有限的时间感,从而收到含蓄蕴藉的审美效果。“销魂”一词,兼有极度高兴和极度伤心两方面的含义。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飞花、坠絮,本都是自然形态的东西;但经过诗人的渲染,便都变成了含情物。飞花,指他人之乘风直上,舞态翩跹,得意非常;坠絮,喻己身之遭谤被逐,堕地沾泥,了无痕迹。
下片点明题意:“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伤感甚”,指以往岁月里所遭受的政治打击。“那堪旧恨仍存”,意味着此刻、此后仍然“旧恨”绵绵。“清愁”,指所触起的新愁。词人在“愁”字下加用“满眼”一词,便使人觉得愁如春天的游丝弥漫空际。至于愁些什么,词人并未明言,因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共谁论”,进一步表明诗人块然独处,竟无人可为解愁。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却,这里作“岂”解,“却应”即“岂应”。词人目睹凌高欠台下春草丛生,很自然会联想起淮南小山《招隐士》中“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著名诗句。但李之仪这里的“王孙”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词人把归乡不得的怨恨归咎于春草的不解相忆,实乃貌似无理却至情的说法。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姑溪词提要》谓李之仪“小令尤清婉、峭蒨,殆不减秦观。”可谓一语中的,总括了李之仪小词的特点。这首词就是明证。
村媪群观笑老翁,宦途何处苦龙钟。霜毛瘦骨犹千骑,少见行人似个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