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清秋奠六鳌,空濛元气护临濠。平成载睹唐尧世,疏凿宁知夏后劳。
大野寒风回浊浪,长淮晴雪下飞涛。他年太史河渠传,错落金泥映彩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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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亭有风雨,行客易生情。家万里以外,身一叶之轻。
虽然一叶轻,放歌常尽声。人生不戚戚,意气淩太清。
耻同名利客,含酸对远征。
荷雨生凉后,怀我美人情。聚谈真复乐,解散良不轻。
中道别我诗,字字心之声。譬彼沧浪水,濯缨自投清。
何日了相思,来秋营北征。
结茅临古渡,卧见长淮流。
窗里人将老,门前树已秋。
寒山独过雁,暮雨远来舟。
日夕逢归客,那能忘归游!
首联写李主簿隐居的环境。他结茅隐居于淮水边的古渡口,可以卧看淮水奔流。环境虽然清幽,但从古渡口的废弃不用和淮水的逝去不复返,已暗含下联时不我待、人将衰老的感慨,韦诗运笔的精致细腻,于此可见一斑。
颔联为传诵千古的警句,人与树相互映衬。意思是:树已逢秋,人怎能不老?窗里将老之人,面对着门前已衰之树,联想岁月流逝,壮志蹉跎,人何以堪?这两句不仅颇为传神地描摹了李主簿衰颓的形象与凄凉的心境,而且寄寓着诗人自己怅然若失的情怀,蕴含极其丰富。
颈联写李主簿在古渡口的茅屋里见到的景象。表面上,这两句似乎是随手拈来,漫不经心;实际上,是赋比结合,寓意深刻。“寒山”切深秋季节,“独过雁”比况李主薄孤独、索寞的生活境遇;“暮雨”既照应上联之人老树耿,又关合下联之日夕逢归,“远来舟”牵引出下联的“逢归客”。真可谓细针密线、情景交融。尾联仍从李主簿这边落笔,不说诗人遇上李主簿,而说李主簿在傍晚时遇上了一位北归的客人,依然不舍旧情,仍然热情接待。诗至此,便戛然而止,至于主客相会后的情景,便全留在诗外,需想象品味。
通观全篇,诗人纯从客位去描绘抒写,诗中所突出的,是居于客位的李主簿的形象与感受,而将诗人主观的感受融化在客体之中。如此写来,别有情韵。
号令风霆(tíng)迅,天声动北陬(zōu)。
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
马蹀(dié)阏(yān)氏(zhī)血,旗袅(niǎo)可(kè)汗(hán)头。
归来报明主,恢复旧神州。
军中的号令像疾风暴雷一样迅速传遍全军,官军的声威震动了大地的每个角落。
军队长驱直入,必将迅速收复河洛一带失地,一直攻打到幽燕一带。
战马到处,踏着入侵之敌的血迹,旗杆上悬挂着敌国君主的头颅。
官军胜利归来,把好消息报告皇帝,收复了失地,祖国又得到了统一。
参考资料:
1、吴战垒,王翼奇.《毛泽东欣赏的古典诗词》:浙江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336页
2、迟赵俄.《古诗百首赏析》: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99年:第182页
风霆:疾风暴雷。形容迅速,雷厉风行。天声:指宋军的声威。北陬:大地的每个角落。
河洛:黄河、洛水,这里泛指金人占领的土地。
蹀:踏。阏氏:代指金统治者。匈奴的王后,这里代指金朝侵略者。可汗:古代西域国的君主,这里借指金统治者。
神州:古代称中国为神州。
“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北陬”,号令是北伐出师的号令,天声是大宋天朝的声音,这声音,北方遗民父老盼了好久好久,范成大《州桥》诗云:“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有了这样的基础,北伐号令一出,即如飓风雷霆迅速传播,很快震动了最北边的角落。用这种天风海雨之势超笔,充分衬出民心士气的雄壮和誓复故土的决心,使全诗充溢着高昂亢奋的情调。
“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预言战事,充满必胜信心;“长驱”、“直捣”,势如破竹;“河洛”、“燕幽”,渡黄河是恢复宋朝旧疆,向燕幽则还要恢复后晋石敬瑭割让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这乃是大宋自太祖、太宗而下历代梦寐以求、念念不忘的天朝基业!
“马蹀阏氏血,旗袅可汗头”,用马蹄践踏阏氏的血肉,把可汗的人头割下来挂在旗杆上示众。“阏氏”、“可汗”这里指金朝侵略者。这种必欲置之死地而后践踏之的痛愤,不正是《满江红》词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另一种说法“。
“归来报明主,恢复旧神州。”想象凯旋的情景,其发自内心的喜悦,也正与“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相似,表达了岳飞长期的夙愿,也是他和张浚的共同理想。
全诗气势高昂,声调铿锵,充满着浓厚深沉的爱国主义情感和豪迈雄壮的英雄主义气概。
迥野殊寂寥,孤芳太清绝。
暗香疑有无,似亦畏攀折。
爱尔飞奴鶱翮轻,凭虚遥望转关情。日边似露奎星影,云里如移玉佩声。
四海皆兄弟,何如真弟兄。
吾今有弟在,眼只为渠横。
剩欲驱涛壮,犹应倒峡清。
青春不可又,未欲傍长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