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昔汎西湖水,锦缆牵船镜光里。云雾难穷夹岸山,楼台乱拥前朝寺。
吹箫夜登保叔楼,青林明月影倒浮。远窥天竺西方景,近指蓬莱东海游。
当庭挥翰疾如雨,簿书不得妨歌舞。风流苏白疑可招,意气雷陈暗相许。
鸾鹄分飞西复东,尊酒放歌难再同。汪生提画忽示我,伫立感叹怀高风。
看生豪气吞四方,转眼便登冰玉堂。承家节操岂相忝,东人歌颂长洋洋。
穷岩旧诗如可识,为掬湖波洗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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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丞台火照闽方,客有千金剑一装。赖是龙蛇先自起,忽然风雨为深藏。
逃形疑入延津水,厌影犹含北斗光。报国片心还独在,逾看鳞甲动冰霜。
君将双衲籋芙蓉,予指孤云伴碧松。解道栖楣俱怖鸽,那知托钵有乖龙。
不知何物两道士,来摘香台石上霞。瞥见毫端出狮子,还惊匣里吐莲花。
君家司寇此楼居,奕叶承恩片帖馀。帝自经筵传翰墨,人从册府见图书。
烟云绕槛生春色,牛斗开函散楚墟。弦诵只今诸弟满,韦贤相业好谁如。
石室徵君宅,陈蕃偶再逢。幽盟追旧社,念我处临邛。
綵笔题诗句,篱花泛酒浓。寸心怀二妙,即欲一登龙。
半朽(xiǔ)临风树,多情立马人。
开元一株柳,长庆二年春。
风中一棵枝干半枯的大树,马上一个多情看树的老人。
开元年间栽种的一个弱柳,如今已是长庆二年的早春。
参考资料:
1、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533-534
临风:迎风;当风。《楚辞·九歌·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立马。唐朱庆余《过旧宅》诗:“荣华事歇皆如此,立马踟蹰到日斜。”
开元:唐玄宗年号,公元713年至741年。长庆二年:公元822年。
勤政楼西的一株柳树,是唐玄宗开元年间(注:开元年间为713年-741年)所种,至822年(唐穆宗长庆二年)已在百龄上下,当时白居易已五十一岁。以垂暮之年对半朽之树,诗人自然会怆然动怀。东晋桓温北征途中,看到他昔日手种的柳树都已经有十围那么粗了,曾感慨地说:“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对树伤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难怪诗人要良久立马,凝望出神了。树“半朽”,人也“半朽”;人“多情”,而树在诗人眼中,也是物情同人情。宋代辛弃疾就曾写过“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贺新郎·甚矣吾衰矣》)这样情趣盎然的词句。白居易看到这株临风老柳就好像是出于同病相怜,为了牵挽他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才摆弄它那多情的长条。
诗的开始两句,把读者带到了一个物我交融、物我合一的妙境。树就是诗人,诗人就是树,既可以说多情之人是半朽的,也可以说半朽之树是多情的。“半朽”和“多情”,归根到底都是诗人的自画像,“树”和“人”都是诗人自指。这两句情景交融,彼此补充,相互渗透。寥寥十字,韵味悠长。
如果说,前两句用优美的画笔,那么,后两句则是用纯粹的史笔,作为前两句的补笔,不仅补叙了柳树的年龄和诗人自己的岁数,更重要的是,把百年历史变迁、自然变化和人世沧桑隐含在内,这是诗人的大手笔。它像画上的题款出现在画卷的一端那样,使这样一幅充满感情而又具有纪念意义的生活小照,显得格外新颖别致。
客起灯前梦尚迷,满楼残月晓风西。
应知野寺非山店,只听钟声不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