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山林地,风霜阅岁深。凭谁为倾盖,使尔竟拔心。
梁栋那成用,轩窗赖照临。大夫一封宠,光彩到于今。
猜你喜欢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qiè)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xiè)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后蜀国的君王城楼上竟然竖起了白旗,你们哪知道我被封锁在了这冷清清的行宫里?
守卫君王的十四万人一起脱下了金闪闪的铠甲,其实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守卫国家的男子!
参考资料:
1、尚作恩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310-311.
2、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中文系,2009:248-249.
妾:花蕊夫人自称。
解甲:解除武装,指投降。更无:一作“宁无”。
此诗破题就直述国亡之事:“君王城上竖降旗”。史载后蜀君臣极为奢侈,荒淫误国,宋军压境时,孟昶一筹莫展,屈辱投降。诗句只说“竖降旗”,遣词含蓄。下语只三分而命意十分,耐人玩味。
次句“妾在深宫那得知”,纯用口语,而意蕴微妙。大致有两重含义:首先,历代追咎国亡的诗文多持“女祸亡国”论,如把商亡归咎于妲己,把吴亡归咎于西施等等。而这句诗则象是针对“女祸亡国”而作的自我申辩。语似轻声叹息,然措词微婉,而大有深意。其次,即使退一步说,“妾”及时得知投降的事也照样于事无补,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有回天之力。不过,“那得知”云云毕竟还表示了一种廉耻之心,比起甘心作阶下囚的“男儿”们终究不可同日而语。这就为下面的怒斥预留了地步。
第三句照应首句“竖降旗”,描绘出蜀军“十四万人齐解甲”的投降场面。史载当时破蜀宋军仅数万人,而后蜀则有“十四万人”之众。以数倍于敌的兵力,背城借一,即使面临强敌,当无亡国之理。可是一向耽于享乐的孟蜀君臣毫无斗志,闻风丧胆,终于演出众降于寡的丑剧。“十四万人”没有一个死国的志士,没有一星半点丈夫气概,当然是语带夸张,却有力写出了一个女子的羞愤:可耻在于不战而亡。
至此,作者的羞愤痛切之情已酝酿充分,于是爆发出一句热骂:“更无一个是男儿!”“更无一个”与“十四万人”对比,“男儿”与前面“妾”对照,可谓痛快淋漓。“诗可以怨”,其实岂但可怨而已,这里已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了。
此诗写得很有激情,表现出亡国的沉痛和对误国者的痛切之情;更写得有个性,活现出一个活泼泼有性格的女性形象。诗人以女子身份骂人枉为男儿,就比一般有力,个性色彩鲜明。就全诗看,有前三句委婉含蓄作铺垫,虽泼辣而不失委婉,非一味发露、缺乏情韵之作可比。
据宋吴曾《能改斋漫录》,花蕊夫人作此诗则有所本。“前蜀王衍降后唐,王承旨作诗云:‘蜀朝昏主出降时,衔璧牵羊倒系旗。二十万人齐拱手,更无一个是男儿。’”对照二诗,徐氏对王诗几处改动都很好。原诗前二句太刻意吃力,不如改作之含蓄有味,特别是改用第一人称“妾”的口气来写,比原作多一重意味,顿添神采。这样的改作实有再造之功。就诗人陈诗一事而论,不但表现了廉耻之心,而且有几分胆气。这行为本身就足为孟蜀“男儿”羞。所以,此诗得到一代雄主赵匡胤的赏识,不是偶然的。
馥馥秋坂兰,颜色难久好。疏疏篱豆花,争妍苦不早。
孤根互相倚,誓以终始保。严霜户外催,畏威两俱槁。
生质本柔脆,零落勿复道。
昆明滨滇池,蠢尔敢逆常。天星耀鈇锧,吊彼西南方。
冢宰统元戎,太守齿军行。囊括千万里,矢谟在庙堂。
耀耀金虎符,一息到炎荒。蒐兵自交趾,茇舍出泸阳。
群山高崭岩,凌越如鸟翔。封豕骤跧伏,巨象遥披攘。
回溪深天渊,揭厉逾舟梁。玄武扫孤蜮,蛟龙除方良。
雷霆随神兵,硼磕动穹苍。斩伐若草木,系缧同犬羊。
馀丑隐弭河,啁啾乱行藏。君子恶薄险,王师耻重伤。
广车设罝梁,太白收光芒。边吏静县道,新书行纪纲。
剑关掉鞅归,武弁朝建章。龙楼加命服,獬豸拥秋霜。
邦人颂灵旗,侧听何洋洋。京观在七德,休哉我神皇。
秾华自古不得久,况是倚春春已空。
更被夜来风雨恶,满阶狼藉没多红。
黄金鍊语玉琢词,绢素中度无轻纰。幼时文采已奇绝,妇老儿长今可知。
外窥骄虏亦有作,孙吴暗合知兵略。齑盐气味异膏粱,臼中丹砂非俗药。
年少春心花里转。只恐飞花片片。沈醉归深院。妓衣何用令高卷。
要看梁州初入遍。放出楼中舞燕。有眼何曾见。看来未足重开宴。
昨日花如绣,今朝花作尘。人身一如花,何为长苦辛。
古今富贵皆黄土,唯有青山解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