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痴爱,是荆关老手,最纷披处。狂叫墨花都发响,认作画师奇句。
比以汉书,挂来牛角,读入前村去。千回不厌,直疑声振毫素。
回想老子篮舆,好天笋屐,曾到层山路。今日明窗悬幅幅,一样晴鬟堪数。
峡角将崩,云根欲活,丘壑胸中具。更怜著色,崖边碎点红树。
猜你喜欢
竞春台榭,媚东风、迤逦繁红成簇。方霁溪南帘绣卷,和气充盈华屋。
金暖香彝,玉鸣舞佩,春笋调丝竹。乌衣宴会,远追王谢高躅。
籍甚四海声名,林泉活计,未许翁知足。日日江边沙露静,人徯东来雕毂。
八锦行持,五禽游戏,已受长生箓。衮衣蝉冕,最宜双鬓凝绿。
岁华晼晚,念羁怀多感,佳会难卜。草草杯盘聊话旧,同剪西窗寒烛。
翠袖笼香,双蛾敛恨,低按新翻曲。无情风雨,断肠更漏催促。
匆匆归骑难留,鸾屏鸳被,忍良宵孤宿。回首幽欢成梦境,唯觉衣襟芬馥。
海约山盟,云情雨意,何日教心足。不如不见,为君一味愁蹙。
鹅毛细剪,是琼珠密洒,一时堆积。斜倚东风浑漫漫,顷刻也须盈尺。
玉作楼台,铅镕天地,不见遥岑碧。佳人作戏,碎揉些子抛掷。
争奈好景难留,风僝雨僽,打碎光凝色。总有十分轻妙态,谁似旧时怜惜。
担阁梁吟,寂寥楚舞,笑捏狮儿只。梅花依旧,岁寒松竹三益。
君子阳阳,左执簧(huáng),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dào),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舞师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由房”。心里乐又爽!
舞师乐陶陶,左手摇羽毛,右手招我奏“由敖”。快乐真不少!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36-137页。
君子:指舞师。阳阳:洋洋得意。簧:古乐器名,竹制,似笙而大。我:舞师(君子)的同事。由房:为一种房中乐。一说由房即游放。只且(音居):语助词。
陶陶:和乐舒畅貌。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扇形。由敖:当为舞曲名。
按余冠英的说法,这是一首描写歌舞晚会场面的小诗,只有欢乐而已,没有多深的政治意义。
在一个贵族欢宴的场合,有一个身份高贵的青年男子,在中央为大家起舞助兴。只见他一幅少年得志、得意洋洋之态,边舞蹈边吹奏笙竽之类乐器,人们欢呼雷动。他得意之际,便左手执定乐器,右手来招呼诗人与他协奏《由房》之乐。受这种氛感染,人人都能感到无比欢欣快乐。接着写这位男子狂欢之余,放下乐器,开始跳起舞来,其乐陶陶,令人陶醉。他左手执定羽旄,右手招诗人与他共舞《由敖》之曲。场面欢畅淋漓。
诗共二章,摄取了两组歌舞的画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仪”一类的笙乐,属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而“由敖”可能即骜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今天已不知两舞曲的内容,但从君子(舞师)“阳阳”、“陶陶”等神情上看,当是两支欢快的舞乐。“其乐只且”恰恰说明其乐之甚。“只”,韩诗作“旨”;《诗三家义集疏》:“旨本训美,乐旨,犹言乐之美者,意为乐甚。”
诗的格调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乐,乐曲比较轻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乐,《程子遗书):“阳阳,自得。陶陶,自乐之状。皆不任忧责,全身自乐而已。”想见舞师与乐工是乐在其中。诗人为乐工,故诗中“我”在描写歌舞场面时也就比较轻快这与《王风》其他篇章那种苍凉的风格迥然不同。
如果按朱熹的解释,此诗写夫妻歌舞为乐。丈夫邀请妻子一起跳舞,由妻子唱出来,表现了他们自得自乐、欢畅无比的情绪。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写夫妻恩爱、歌舞自娱的情形并不多,多的是征夫愁弃妇怨。因为这样做,至少要这样一些前提:两个人情深意笃,有较高的修养和情趣,以及拥有较多的闲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夫妻,大字不识的衣夫,恐怕难以歌舞自娱。由此可以推断,此诗的主人公大概应是殷实人家,或是已经衰落了的世家子弟。这也容易让人想到,闲暇是人们自娱自乐、吟诗作画、游山玩水的重要前提。整日为生计而忙碌的人,不会有此雅兴。
郧城东北似齐宫,四塞烟峦望望同。忽结楼台银海上,尽收天地玉壶中。
从他柳絮能千点,笑杀梅花仅几丛。抚罢朱弦君自听,那能不让郢人工。
水枝啖罢又山枝,九夏轻红劈荔时。更浥天浆和脂水,女郎玉面发华滋。
江山胜概。天与飞楼供眼界。上得楼头。销尽人间万古愁。十年京国。两鬓黄尘归未得。卷地泉声。辜负凭阑带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