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篱数家成小村,老树隔水蟠云根。晚来叉手傍檐立,九十九峰青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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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闲立小溪边,看彻遥峰入紫烟。
四壁尽堪供我隐,一寒未至乞人怜。
功名不与樽前事,时序宁知局上迁。
可笑区区当世士,满怀冰炭苦相煎。
寒山高百尺,老树傲风霜。更欲弹棋坐,秋声九夏凉。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
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
“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久别重逢后却要分离,那种苦痛是难以表达的。他联想起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中“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著名诗句。后来以此诗谱入乐府,名《阳关曲》,为送别之歌。但作者此时连唱《阳关》的心情也没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客中送别,比王维居长安送友人西行时还更多了一层愁苦。因此,这两句很自然地过渡到下片,引出“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的喟叹了。
“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这无边无际的愁苦,该怎样形容呢?词人巧妙地将它融入于景物描写之中,用凄切的寒蝉和暗淡的夕阳光将它侧面烘托出来。“寒蝉鸣”为声,“斜阳暮”为色;前者作用于听觉,后者作用于视觉。这样通过声色交互而引起读者诸种感觉的移借,派生出无穷无尽的韵味来。
纪昀评赵彦端《介庵词》说:“多婉约纤秾,不愧作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九八)但此词婉约而不“纤秾”,通篇未用一纤秾词语,仅用的“阳关”一典也为一般读者所熟知;不失为一首风格淡雅而兼委曲的好词。
晓云低。是残暑渐消,凉意初至。翠帘燕去,觉商飙天气。凝华吹、动绣额,乍殿阁、金茎风细。夜雨笼微阴,满绮窗、疏影响清吹。轻颸嫩细透衣。想宵长漏迟,香动罗袂。戏曾计日,忆宾鸿来期。杯盘排备宴适,乍好景、心情先喜。待淡月疏烟里,试寻岩桂蕊。
梅仙自是真豪杰,不比区区事高洁。翩然一弃吴市门,应有精光参日月。
遗踪寄在西山巅,龙之灵洞凤之穴。家老短□有耳孙,爰作夜台称妙绝。
衣冠济楚继书香,笔墨纵横擅文诀。天子临轩催赐衣,锦衣归来山水悦。
捧觞再拜如堂封,庆泽绵绵流不竭。山椒仰望溯梅仙,明时未必飞金铁。
秉心当不愧前修,细嗅梅花嚼冰雪。
比翼鸳鸯举棹回,双飞蝴蝶遇风开。
生憎湖上鸬鹚鸟,百遍鱼梁晒翅来。
落日残霞映绮疏,群山横翠壮规模。登临那更添风月,唤作凌烟阁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