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一块水镜开,别是蓬壶圻泐来。东鞭西弭悬日月,青天白昼吼风雷。
齐谐吊诡志不得,或汩或没水长齧。如狮如象如虬形,倏忽鬼神潜出入。
自从娲氏百炼成,派分龙门禹穴名。秋深岁月蛟龙长,茫茫海岛四无垠。
最恨祖龙蓦着鞭,永弃江岸几千年。鲛人婺妇浑不管,蒸云吐雾带花眠。
说恁牢骚松溪子,顾我谑浪情不已。留此瀛洲作话传,一咏一觞振如此。
迩后杂遝罕逢迎,长松落日枕孤城。明月在天还自照,野花流水逐春生。
至今说与浪游人,浮云苍狗君勿论。但使长江片石在,兹君伴奂老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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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下蓬莱宫,言访瀛洲君。瀛洲咫尺地,东与东华邻。
结宇非崇高,潇洒净埃氛。虽无弱水限,门绝尘俗人。
金葩间瑶草,阶戺扬清芬。琼简兼赤书,充列太古文。
常时白玉堂,飘拂来清真。相与共玄谭,造诣精入神。
盘出枣如瓜,森侍皆凤麟。意超紫霞表,道匪玉局抡。
旷视六合内,逍遥任大钧。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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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旧别情何限,重逢意豁然。
相看疑似梦,款语不成眠。
但欲灯窗共,其如事役牵。
固应回首处,只在集云前。
丈人高致邈难干,云梦何如胸次宽。老去未妨诗律在,人来只怕酒杯乾。
故开麦陇供家酿,更有兰章付客看。下走才悭惭嘱和,愿公物色稍留残。
商也哀未散,岁月忽已秋。
祥琴虽未调,余悲不敢留。
矧此乃韵语,未入金石流。
羲之生五子,总角出银钩。
吾家有二许,下笔两不休。
君言不能诗,此语人信不。
千钟斯为尧,百榼斯为丘。
陋矣陶士衡,当以大白浮。
酒中那有失,醉则不惊鸥。
明当罚二子,已洗两玉舟。
周庐如栉次青齐,华盖连天日观低。不道帝车东指近,相星翻落浙江西。
少时诵诗书,贯穿数万字。
迩来窥陈编,记一忘三二。
光阴如可玩,老境翻手至。
良医曾折足,说病乃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