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契阔几经春,千里停云入梦频。下榻岂期今日会,分金宁忘昔时贫。
乾坤白发诗名在,风雨青镫酒量真。别后音书烦见慰,莫令目断楚江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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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雷初动连月阴,临安客舍春草深。披衣起踞木榻坐,竟日倒掩柴门吟。
谁能载酒问奇字,敢拟乘兴来山阴。诸君扣门忽剥啄,何异空谷跫然音。
嗟予托交旧不薄,异县相看客怀恶。羁离虽幸一身存,问答不知双泪落。
世间几度卜非熊,兵后何人怜屈蠖。耕锄有梦空涉春,奖勉多君尚如昨。
穷檐寂落风雨俱,君来复别将焉如。龙飞九五万物睹,紫泥屡下徵贤书。
三千礼乐须制作,奋衣径谒承明庐。人生穷达那自知,君能论列须及时。
汉室仍传贾董出,虞廷再睹夔龙趋。书成志得未白首,锦袍相辉印悬肘。
此时题字倘相投,我也沧浪一渔叟。
老去亲朋见面稀,见时无计得同归。游丝落絮都成恨,社燕秋鸿各自飞。
杜宇叫残孤馆梦,西风吹老故山薇。明年春雨南湖涨,拟把长竿坐石矶。
旧家庭院新栽竹,却忆本闲南渡初。生聚百年推甲族,流传四世尚同居。
清风不负堂前燕,长日犹堆案上书。根本既深枝叶在,时时培土莫轻锄。
宿雨初收草木浓,群鸦飞散下堂钟。
长廊无事僧归院,尽日门前独看松。
故人卢氏子,十载旷佳期。少见双鱼信,多闻八米诗。
侏儒他甚饱,款段尔应羸。忽谓今刘二,相逢不熟槌。
将进酒,乘大白。皇帝百千万年,垂衣御极。轻刑税,陈礼乐。
父不哭子,战斗长息。原田膴膴,于何不穫。童行至老,欣欣曷颇。
挹青阳,蒸太和。露为浆,斗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
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骑马登上半山间的潼关古道,傍山监河,乘兴前进,任清脆的马蹄声被猎猎西风吹散、吹远,飞入滚滚的云涛里。大概从古到今,这巍峨的雄关就被白云,团团簇拥着,一直不曾解围吧?
伟大的壮观还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潼关地处陕西、山西、河南三省交界点,南邻华山群峰,东望豫西平原。诗人立马城关,眼见黄河从北面高原峡谷奔腾怒吼而来,到悬崖脚下猛然一转弯,奔向平坦广阔的原野,但气势却不见缓和,好像仍嫌河床箍得太紧;而那连绵不断的山峰,在关东并不怎样惹眼,刚入潼关便突兀而起、耸入云天,一座座争奇斗险,唯恐自己显得平庸!
自然,所谓大河“犹嫌束”、群山“不解平”,全是黄河、华山的磅礴气势在诗人心理上所引起的感应,反映着这位少年诗人豪迈奔放的激情和冲决封建束缚、追求思想解放的愿望,而这愿望,这激情,同当时神州大地上正在崛起的变革图强的社会潮流,是完全合拍的。
十九世纪末叶,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精神空前高扬的时代。透过少年谭嗣同这首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山水绝句,我们仿佛听到一个迅速临近的新时代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