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世世诗书业,营利明明市井人。
安得後生俱自好,百年门户本来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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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缾煮粥犹难继,小甑蒸糕岂解常。
偶得盐醯便豪侈,晨餐满舍野蔬香。
年年耕与钓,鸥鸟已相依。砌长苍苔厚,藤抽紫蔓肥。
风莺移树啭,雨燕入楼飞。不觉春光暮,绕篱红杏稀。
文辞苦思徒妨睡,官职虚名不疗饥。
垂老始知安乐法,纸鸢竹马伴儿嬉。
书收鼠啮犹堪读,柿拾鸦残亦自甜。
动念不如姑省事,智谋老健恐难兼。
困厄难希饱暖家,未妨随事作生涯。
白盐赤米已过足,早韭晚菘犹恐奢。
鸭放竞浮新涨水,牛归正及暝栖鸦。
年逾七十方辞禄,敢望高人挂齿牙。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
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
“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久别重逢后却要分离,那种苦痛是难以表达的。他联想起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中“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著名诗句。后来以此诗谱入乐府,名《阳关曲》,为送别之歌。但作者此时连唱《阳关》的心情也没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客中送别,比王维居长安送友人西行时还更多了一层愁苦。因此,这两句很自然地过渡到下片,引出“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的喟叹了。
“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这无边无际的愁苦,该怎样形容呢?词人巧妙地将它融入于景物描写之中,用凄切的寒蝉和暗淡的夕阳光将它侧面烘托出来。“寒蝉鸣”为声,“斜阳暮”为色;前者作用于听觉,后者作用于视觉。这样通过声色交互而引起读者诸种感觉的移借,派生出无穷无尽的韵味来。
纪昀评赵彦端《介庵词》说:“多婉约纤秾,不愧作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九八)但此词婉约而不“纤秾”,通篇未用一纤秾词语,仅用的“阳关”一典也为一般读者所熟知;不失为一首风格淡雅而兼委曲的好词。
公如有余暇,披衣绕风林。
高吟起高兴,閒事引閒心。
未种渊明柳,方鸣子贱琴。
几多疏散意,矫首乱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