謪仙几代孙,今日临贺丞。
风月三千首,吾子岂未能。
长把修月斧,细雕玉壶冰。
天池羽翼就,即看垂天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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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南溪老,手弄溪中云。
诵诗爱招隐,读骚续湘君。
忽捧公府核,遂远先人坟。
春暮归未得,落花政纷纷。
老拙谁肯伴,束书自相随。
此外无长物,犹有一鸱夷。
小醉即孤咏,自遣不要奇。
西湖妙天下,未羡习家池。
买山蓺花竹,长恐落人後。
不见竹林人,山王非狙豆。
市门能几许,掉臂日奔凑。
迟子来朝天,商略陈薄陋。
春色难留,酒杯常浅。把旧恨、新愁相间。五更风,千里梦,看飞红几片。这般庭院。
几许风流,几般娇懒。问相见、何如不见。燕飞忙,莺语乱。恨重帘不卷。翠屏平远。
起句命意双关,构思精巧。时当暮春,故说“春色难留”;美人将去,故说“春色难留”。想留住春色而无计挽留,便引起“愁”和“恨”。酒,原是可以浇“愁”解“恨”的,杯酒以深(应作“满”解)为佳。晏几道《木兰花》写“春残”,就说“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可是而今不仅“春色难留”,而且“酒杯常浅”,这又加重了“愁”和“恨”。于是用“更旧恨新愁相间”略作收束,又引出下文。“五更风,千里梦,看飞红几片,这般庭院。”是预想酒阑人散之后绵绵不断的“愁”和“恨”。夜深梦飞千里,却被风声惊醒。五更既过,天已破晓,放眼一看,残花被风吹落,春色已渺不可寻。于是不胜怅惘地说:庭院竟成这般情景!
下片开头,以“几许风流,几般娇懒”正面写美人。作者作词之时,她还在“席上”。可是在词中,已驰骋想象,写到别后的“千里梦”,那“风流”,那“娇懒”,已经空留记忆。而留在记忆之中的形象又无法忘却,这又频添了多少“愁”和“恨”。因而继续写道:“问相见何如不见?”
燕飞、莺语,本来既悦目又悦耳。可对于为相思所苦的人来说,“燕飞忙,莺语乱”,只能增加烦恼。这两句,也不是写“席上”的所见所闻,而是承“千里梦”,写枕上的烦乱心绪。“恨重帘不卷”,是说人在屋内,重帘遮掩,不但不可能去寻觅那人,连望也望不远。望不远,还是要望,于是望见帘内的屏风。“翠屏平远”一句,比较费解,但作为全词的结句,却至关重要。“平远”,指“翠屏”上的图画。北宋山水画家郭熙有《秋山平远图》,苏轼题诗云:“离离短幅开平远。”是说画幅虽小,而展现的境界却十分辽阔。辛弃疾笔下的那位抒情主人公,辗转反侧,想念美人,正恨无人替他卷起的重重珠帘遮住视线,而当视线移向翠屏上的江山平远图,便恍惚迷离,以画境为真境,目望神驰,去追寻美人的芳踪。行文至此,一个情痴的神态,便活现于读者眼前。
以望画屏而写心态,词中并不罕见。例如温庭筠《归国遥》云:“谢娘无限心曲,晓屏山断续。”赵令畤《蝶恋花》云:“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路。”都可与辛词“翠屏平远”参看。
公子孤标绝世奇,亭前栽竹静相宜。苍龙垂影云千尺,翠袖临风玉一枝。
特操不随春色改,高情只许岁寒知。江头留得扁舟在,何日从君独钓时。
潮头不怕险,飞棹逐潮行。风力一帆饱,山光两岸明。
南来出涧壑,东望达蓬瀛。直破怒涛去,壮怀无限情。
白雾漫空白浪深,舟如竹叶信浮沉。
科头晏起吾何敢,自有山川印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