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
- 及第谢恩和御赐诗韵
- 醉花阴
- 眼儿媚(春愁)
- 临江仙
- 滴滴金
- 点绛唇
- 点绛唇(圣节)
- 阮郎归(重午寿外舅)
- 水调歌头(和赵用锡)
- 贺新郎(又有实告以九月二十七日者,因和叶少蕴缕字韵并寄)
- 思佳客(春感)
- 柳梢青
- 贺新郎(同刘元实唐兴正陪叶丞相饮)
- 念奴娇(送戴少望参选)
- 醉花阴(再用前韵)
- 贺新郎(人有见诳以六月六日生者,且言喜唱贺新郎,因用东坡屋字韵追寄)
- 好事近
- 浣溪沙
- 浣溪沙(南湖望中)
- 朝中措
- 踏莎行(怀叶八十推官)
- 转调踏莎行(上巳道中作)
- 品令(咏雪梅)
- 南歌子
- 青玉案
- 送倪豹岑前辈诣京师
- 念奴娇(至金陵)
- 桂枝香(观木樨有感寄吕郎中)
- 七娘子(三衢道中作)
- 好事近
- 蝶恋花(甲辰寿元晦)
- 水调歌头(和吴允成游灵洞韵)
- 满江红(怀韩子师尚书)
- 水调歌头(癸卿九月十五日寿朱元晦)
- 诉衷情
- 丑奴儿(咏梅)
- 暮花天
- 新荷叶
- 秋兰香
- 桂枝香
- 水龙吟
- 谪仙歌
- 清平乐
- 洞仙歌(丁未寿朱元晦)
- 点绛唇
- 浪淘沙(梅)
- 最高楼(咏梅)
- 三部乐(七月送丘宗卿使虏)
- 卜算子(九月十八日寿徐子才)
- 彩凤飞(十月十六日寿钱伯同)
- 鹧鸪天(怀王道甫)
- 谒金门(送徐子宜如新安)
- 渔家傲(重阳日作)
- 洞仙歌(雨)
- 汉宫春
- 瑞云浓慢
- 祝英台近·驾扁舟
- 天仙子·一夜秋光先著柳
- 祝英台近·嫩寒天
- 南乡子·人物满东瓯
- 三部乐·入脚西风
- 采桑子·桃花已作东风笑
- 浪淘沙·霞尾卷轻绡
- 咏梅
- 寿曾主管
- 寿曾主管
- 送文子赴阙
- 送文子徐妹丈赴随州太学掾用司马文正公送先
- 廷对应制
- 赠刘改之
- 夏日过石首简天石老禅
- 晚春闲思
- 点绛唇 其三
- 念奴娇 至金陵
- 贺新郎 同刘元实唐与正陪叶丞相饮
- 满江红 怀韩子师尚书
- 南乡子
- 蝶恋花 甲辰寿元晦
- 丑奴儿/采桑子 咏梅
- 暮花天/花发沁园春
- 谒金门 送徐子宜如新安
- 祝英台近 九月一日寿俞德载
- 贺新郎 怀辛幼安用前韵
- 虞美人 春愁
- 答林兄宗正同寓邑之溪上
- 寄道士陈芝山
- 晚春閒思
- 九月节后希石林公邀游西岩分得须字
- 题洋江林彦祯所藏洋江春晚图
- 沧浪清隐
- 寄陈叔起时在永嘉不归
- 拟咸阳怀古
- 代送林童子恩荣学道之延平
- 奉寄高廷礼时求贤甚急高且讲学编诗不暇
- 陪徐汝澄元晖元中张宗献陈彦初诸君饮陈太真湖亭顺泛沧洲矶游三山书院沿郭西而归同赋
- 代赋野堂诗
- 秋日登御风台
- 古意呈陈汉臣
- 秋日感怀
- 游瑞岩
- 奉别吴志孚先生
- 冬日游屿南登龟石赋诗贻同志
- 秋日访董伯元于玉溪李子麒招饮得吟字
- 高彦恢适安堂
- 澹虚亭为何明府作
- 六月初七夜与岭南族中长少二十二人乘月泛西湖示诸同游
- 秋暮怀刘宗鲁
- 田园感兴
- 壬辰春淮南有警报元帅吴公首议筑城求故址刘氏祠堂在焉伤其毁拆慨然有作
- 题画竹
- 悼犬行
- 雪山歌送人宰蜀邑
- 戏简彦衡彦宾昆仲兄客陆庄弟客镇右
- 送林孔逸从军北上
- 赋得万石冈为宗献刘君作
- 夜泊古崎
- 赠延平王指挥
- 汉宫春(见早梅呈吕一郎中郑四六监岳)
- 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
- 梅花
- 梅花
- 点绛唇·咏梅月
- 点绛唇·咏梅月
- 虞美人·东风荡飏轻云缕
- 虞美人·东风荡飏轻云缕
- 水龙吟·春恨
- 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
- 南乡子·风雨满苹洲
- 贺新郎·怀辛幼安用前韵
- 虞美人·春愁
- 小重山·碧幕霞绡一缕红
- 小重山·碧幕霞绡一缕红
- 贺新郎·酬辛幼安再用韵见寄
- 送韩子师侍郎序
- 好事近·咏梅
- 好事近·咏梅
- 一丛花·溪堂玩月作
- 一丛花·溪堂玩月作
- 念奴娇·登多景楼
- 送文子转漕江东二首
绍兴十三年(1143)九月七日,陈亮出生于永康龙窟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在他的身叙中说:“陈氏以财豪于乡,旧矣,首五世而子孙散落,往往失其所庇依。”(《陈亮集》卷15《送岩起叔之官序》),陈氏在其祖父代,家境富裕,人丁兴旺。“当时聚会,动则数百人”“其后数年,死生困顿,何所不有”,从此便没落下来,陈亮的曾祖父陈知元在北宋徽宗宣和年间“以武弁赴京守御,从大将刘元庆”死于抗金战斗之中。他的祖父陈益“明敏有胆决”,其父陈次尹刚成年即为全家生活而奔波,陈亮的母亲,14岁便生下了陈亮,对陈亮的哺养教育之责,主要由祖父母承担,他们把复兴陈家的希望寄托在陈亮身上。陈亮说:“皇祖、皇祖妣鞠我而教以学,冀其必有立于斯世,而谓其必能魁多士也……少则名亮以汝能,而字以同父。倦倦恳恳之意”。
《宋史·陈亮传》说他“生而且有光芒、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议论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从青少年开始,就显示了他是一位聪颖精明,才华横溢和志量非凡的人。在18岁时,他就考查了历代古人用兵成败的事迹,写出了《酌古论》3篇,讨论了19位风云人物。当时的婺州郡守周葵看了这部书,对他十分赏识,赞誉为 “他日国士也”,并“请为上客”(同上)。然而,周葵所欣赏的是陈亮博通古今的才华,期望把这位有希望的青年人纳入道德性命之学的轨范中去。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年),周葵任参知政事,聘陈亮为其幕宾,“朝士百事、必指令揖亮,因得时豪俊尽其议论”。周葵授以《中庸》《大学》曰:“谈此可精性命之学”,但陈亮对此不很感兴趣,他后来说“绍兴辛已,壬午之间,余以报治兵事,为一时明公巨臣之所许,而反授《中庸》《大学》之旨,余不能识也,而复以古文自诡于时,道德性命之学亦渐闻矣。”经过学习,陈亮虽然对道德性命之学有所了解,但他却认为,那种空谈心胜的道德性命之学无补于实际,更不能解决抗金统一事业,所以没有按照周葵为他设计的道路去实行,而是继续研究前人的历史,并且又撰著了《英豪录》和《中兴遗传》两部著作,冀图从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中总结出中兴复国的借鉴。
乾道四年(1168年),陈亮24岁,“首贡于乡,旋入太学”。次年,朝廷与金人媾和,“天下欣然,幸得苏息”,独陈亮敢冒风险,认为不可,他以布衣身分,连上五疏,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中兴五论》。朝廷置之不理,陈亮回乡教书讲学,“学者多归之”。陈亮在青壮年时期,曾两次参加科举考试,都未得中。他说:“亮闻古人之于文也,犹其为仕也,仕将以行其道也,文将以载其道也,道不在于我,则虽仕何为” 。他出于一个爱国者的责任感,又于淳熙五年(1178年)连续三次上书,慷慨激昂地批判了自秦桧以来朝廷苟安东南一隅的国策和儒生、学士拱手端坐空言性命的不良风气,感动了孝宗,受其赏识,“欲榜朝堂以励群臣,用种放故事,诏令上殿,将擢用之”,但被陈亮拒绝。这是因为孝宗的宠幸大臣曾觐插手这件事,他想掠美皇恩,抢在孝宗颁发之前见了陈亮,借拢络陈亮以扩展个人势力,此事为陈亮所知,因而 “逾垣而逃”。由于奏疏直言不讳,遭到了当道者的忌恨。回乡之后,就有人向刑部控告了他,刑部侍郎何澹素忌恨陈亮,以“言涉犯上”之罪,逮捕了他,并施以酷刑“笞亮无完肤”。此事孝宗得知,下诏免死,陈亮回乡后,又发生了家僮杀人的事,被仇家控告为陈亮所指使,陈亮之父被囚于州狱,本人被下大理狱。这次蒙难,因丞相王淮和好友辛弃疾等人的营救,又得免死,回家后的三年中,同朱熹展开了“王霸义利之辨”的交锋。
经过两次下狱,经受严重打击排斥之后,陈亮并未对恢复中原之志有所改变,孝宗淳熙十五年(1188年),亲自到建康(南京)京口(镇江)观察地形,作词《念奴娇·登多景楼》,对建康京口一带有如下描写“一水横陈,连罔三两,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主张不要把长江天险仅仅当做是隔断南疆北界的门户,而要把它作为北伐中原,恢复失地的跳板,长驱直入,不须反顾。并且再次上疏,建议孝宗“由太子监军,驻节建康,以示天下锐意恢复”。这时正遇孝宗决定内禅,奏疏未予上报,此次上书不但未到孝宗皇帝之手,反而因其内容指陈时弊,触怒了许多官僚,“繇是在廷交怒,以为狂怪”,“当路欲置我于死地”。陈亮回乡后,一次参加乡人宴会,有人在杯中放了胡椒末,同座的人回家暴风,他的家人诬告陈下了毒, 陈亮再吃官司,下了大理。其后因少卿郑汝谐在光宗面前求情,才免于死,这次下狱,从表面上看,属于刑事案件,实际在其背后隐藏着政治原因。陈亮出狱后说 “亮滥膺无须之祸,初欲以人残其命,后欲以受赂残其躯,拒狱反端,搜寻竟不得一笔之罪……可谓吹毛求疵之极矣。”
陈亮竭忧于国事,为国家民族的复兴尽瘁忧梦,多次上书中,向朝廷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虽也曾得到孝宗的赏识,但终未被任用。直到绍熙四年(1193年),陈亮五十一岁时,他参加礼部的进士试,考中了状元。他在中状元后的报恩诗中说:“复仇自是平生志,勿谓儒臣鬓发苍”。又在《告祖考文》中说:“亲不能报,报君勿替。七十年间,大责有归,非毕大事,心实耻之”。
状元及第后,陈亮被授职签书建康军判官厅公事,但因长期“忧患困折,精泽内耗,形体外高”,最终于绍熙五年(1194年)病逝,享年五十二岁。后来,吏部侍郎叶适特别请求为陈亮一子授官。
宋宁宗嘉定十四年(1221年),叶适撰《陈同甫王道甫(王自中)墓志铭》,以纪念陈亮。
宋理宗端平(1234年—1236年)初年,追谥“文毅”。
陈亮死后40年,他的著作被编辑为《龙川集》行世。
叶适:①志复君之雠,大义也;欲挈诸夏、合南北,大虑也;必行其所知,不以得丧壮老二其守,大节也;春秋战国之材,无是也。吾得二人焉,永康陈亮、平阳王自中。……今同甫书具有芒彩烂然,透出纸外,学士争诵,惟恐后则既传而信矣。 ②哦彼黍离,孰知我忧。竭命殚力,其为宗周。
方孝孺:士大夫厌厌无气,有言责者不敢吐一词,况若同甫一布衣乎!人不以为狂,则以为妄。
黄百家:永嘉之学,薛、郑俱出自程子。是时陈同甫亮又崛兴于永康,无所承接。然其为学,俱以读书经济为事,嗤黜空疏、随人牙后谈性命者,以为灰埃。亦遂为世所忌,以为此近于功利,俱目之为浙学。
全祖望:①永嘉以经制言事功,皆推原以为得统于程氏。永康则专言事功而无所承,其学更粗莽抡魁,晚节尤有惭德。②自陈同甫有义利双行、王霸杂用之论,世之为建安之徒者,无不大声排之。吾以为是尚未足以贬同甫。...若同甫,则当其壮时,原不过为大言以动众,苟用之,亦未必有成。迨一掷不中,而嗒焉以丧,遂有不克自持之势。嗟夫!同甫当上书时,敝屣一官,且有逾垣以拒曾觌之勇。而其暮年对策,遂阿光宗嫌忌重华之旨,谓不徒以一月四朝为京邑之美观,何其谬也。盖当其累困之馀,急求一售,遂不惜诡遇而得之。...同甫之失,正坐亟于求舂而不需谷,亟于求涉而不需缆,卒之米固不得,并其船而失之。
纪昀等:亮与朱子友善,故构陷唐仲友於朱子,朱子不疑。然才气雄毅,有志事功,持论乃与朱子相左。...足见其负气傲睨,虽以朱子之盛名,天下莫不攀附,亦未尝委曲附和矣。今观集(《龙川集》)中所载,大抵议论之文为多。其才辨纵横不可控勒,似天下无足当其意者。使其得志,未必不如赵括、马谡狂躁偾辕。但就其文而论,则所谓开拓万古之心胸,推倒一时之豪杰者,殆非尽妄。与朱子各行其志,而始终爱重其人,知当时必有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