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照穷巷,寒雅叫枯桑。破宇断烟火,唯见屋上霜。
叩户似无人,剥啄惊空堂。古貌稍难近,初接方回遑。
室中无一物,四壁生清光。败絮乱不整,点缀在衣裳。
身窘道益泰,吐气固能扬。时时金石句,纵横出饥肠。
我对交敬愧,大论何坚强。侧闻室人语,呢呢多怨伤。
顾此男女忧,焉知狷与狂。丈夫率有志,良为此辈戕。
卓哉陶元亮,前修邈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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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连床听两眠,此情回首几经年。愁心多碎虫声里,归梦常悬雁影边。
儿女渐多生计薄,文章虽拙道根全。兴来抱膝吟梁甫,惫卧西窗日满川。
中宵闻零雨,抚枕起躇踟。昏釭栖素壁,流焰照重帏。
感此寂无语,戚然兴我思。我思何郁伊,欲举棼如丝。
少壮不待老,功名须及时。男儿不仗剑,亦须建云旗。
三十尚随人,奚以操笔为。文章可腴道,曾不疗寒饥。
仰屋愧浮尘,俯睐影依依。人生良有命,何独令心悲。
心悲发为白,失脚令身危。欲为绝世行,道远恐不支。
世情忌检饬,敛目俟其疲。谁能七尺身,受此千变机。
役役亦徒尔,多忧得无痴。惟应慎厥躬,古人以为期。
三五良宵月满廊,清辉皎洁出东方。问渠哪得明如许,只为遥承旭日光。
燕山晴色照千门,朔塞春鸿度禁垣。此际送君江上路,翻教芳草怨王孙。
梦回芍药香相续,暖风吹雨梅子熟。阶下石榴驻晚霞,绕池竹映湘帘绿。
家贫无力种茯苓,病久应知疏骨肉。草堂泥新绝纤尘,道书携就窗中读。
吏部信才杰,文峰振奇响。
调与金石谐,思逐风云上。
岂言陵霜质,忽随人事往。
尺璧(bì)尔何冤,一旦同丘壤(rǎng)。
尚书吏部郎谢脁确是才杰,在文坛独树一帜不同凡响。
音调铿锵声律工稳谐金石,才思高华如追逐风云之上。
哪想到不畏严寒高洁品性,忽然卷入了人事纠纷死亡。
像尺璧一样的珍宝蒙大冤,构陷成狱死于非命归丘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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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指谢脁,谢脁曾为尚书吏部郎。文峰:即词峰。峰,一作锋。
金石:指钟磬等乐器。谐:和谐。思:才思。风云:形容高超。
陵霜质:指谢脁不畏强暴的品质。人事:指新陈代谢、生死存亡的现象。
尺璧:径尺之璧。指谢脁是稀有的人才。
这首诗以诗的形式,正确评价了谢脁的艺术成就及其地位,对这位文坛奇才过早地死于非命,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和感伤。诗人沈约雅爱谢脁的五言诗,他经常赞叹:“二百年来无此诗也。”(《南齐书·谢脁传》)此诗前四句就是这一高度评价的具体化。诗人沈约认为,谢脁才华杰出,荦荦独占文坛鳌头,具有很高的地位。这是因为,其诗之“调”与“思”都与众不同。诗思高华,追风逐云,灵秀而飘逸,固非常人可以攀比;而诗的铿锵音调,优雅动听,都堪与音乐之声媲美,犹令人赏心惬意。这里的“调”,已不仅仅是指诗的自然音节,也兼指沈约、谢脁等人率先追求的诗的人工音律,即声律。诗人沈约醉心于追求诗的声律之美,他著《四声谱》,创“四声八病”之说。谢脁、王融等人积极响应,身体力行,把沈约的声律说运用于诗歌创作之中,开创了风靡一时的“永明体”。沈约和谢脁都是“永明体”的代表诗人,而“永明体”实际上成了古体诗向近体诗过渡的桥梁。由此可见,在对诗的“调”的认识与追求上,他们是灵犀相通、默契一致的。所以,沈约这里称赞谢脁诗“调与金石谐”,确是知音之评。
后四句对谢脁的不幸遭遇,寄寓了深切的同情。沈约这里先盛赞谢脁品质高洁,接着一曰“忽随人事往”,“人事往”指非自然死亡,而“忽随”二字更透露出非同寻常的意味,暗示谢脁是死于非命;二曰尺璧之质而与丘壤同污,埋没于地下,实在可叹可惜。这样,诗人便在这里着意造成了品质之优秀和生命之短暂的反差,由此发抒出对谢脁不幸遭际的无比惋惜之情,感情激烈、发露,溢于言表。
爱其美才而悲其横死,是此诗的主旋律。全诗评骘公允,不谀不贬,因而成为品评谢脁的千古不易之辞;真情率意,不假雕饰,因而又是千古悼亡怀友的传诵之作。
吴中好风景,风景无朝暮。晓色万家烟,秋声八月树。
舟移管弦动,桥拥旌旗驻。改号齐云楼,重开武丘路。
况当丰岁熟,好是欢游处。州民劝使君,且莫抛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