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得新诗寄所思,从公始恨十年迟。灯残暗壁虫催织,月满空庭鹊绕枝。
客路飘零秋易感,老年情味夜偏知。江烟一舸芦花雪,还忆往年相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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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诗囚”句,元好问《放言》“韩非死孤愤,虞卿著穷愁,长沙一湘累,郊岛两诗囚”。诗囚,“为诗所囚”,指孟郊、贾岛作诗苦吟,讲求炼字铸句,把诗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成为诗的囚徒一般。孟郊以穷愁为诗,至死不休,处高天厚地之大,而自我局限于穷苦之吟,真似一个诗中的累囚。“诗囚”二字,与“高天厚地”形成藐小与巨大的强烈对比,亦可见好问之别具匠心,造句用语新颖别致。“死不休”的夸饰手法,亦比“死方休”、“死即休”来得巧妙,勾勒穷愁不断,极深刻独到。
这首诗是评论孟郊的诗,元好问认为他根本不能与韩愈的诗相提并论。孟郊与韩愈同为中唐韩孟诗派的代表,但有不同。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贫寒凄苦,郁郁寡欢,受尽苦难生活的磨难,将毕生精力用于作诗,以苦吟而著称。孟郊的才力不及韩愈雄大,再加上沦落不遇的生活经历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的怪奇诗风偏向个人贫病饥寒,充满幽僻、清冷、苦涩意象,被称为“郊寒”。而韩愈的诗歌虽有怪奇意象,但却气势见长,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畅淋漓。司空图说他“驱架气势,若掀雷挟电,奋腾于天地之间。”
韩愈的这种气势雄浑,天然化成的诗歌风格正是元好问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险怪的风格正是元好问所批判的。因此,元好问认为孟郊和韩愈不能相提并论,韩愈的作品如江山万古长存,与孟郊比,一个如在百尺高楼,一个如在地下。不过,在诗中元好问对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草色青门外,杨花白雪边。
伤心犹昨日,转眼向秋天。
干世真何意,还家始自怜。
萧条淮水上,谁复问残年。
春来非是爱吟诗,诗是田园乘兴时。得暇分畦秧韭菜,趁晴樊圃树棠梨。
山烟青笠等闲去,沙地乌犍和醉骑。一片野情羁不住,春来非是爱吟诗。
兹辰苦烦燠,复此款芳园。翠竹通云过,朱枝落果繁。
静偏堪避俗,疏爽未闻喧。绕屋畦蔬满,栖迟慰夕餐。
南国多情多艳词,鹧鸪清怨绕梁飞。甘棠城上客先醉,
苦竹岭头人未归。响转碧霄云驻影,曲终清漏月沈晖。
山行水宿不知远,犹梦玉钗金缕衣。
望中赤叶渍霜华,林下徐行便当车。好处见山仍见水,兴来呼酒不呼茶。
旋移朱橘添卢橘,更拣红花间白花。出郭最欣尘事少,饱看孤鹜逐飞霞。
久稔人情幻,频增景物愁。霜蛩寒叫月,风萚夜鸣秋。
海岳思平庆,云山忆点求。和光宜用晦,终觉此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