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稽山云,淡淡镜湖水。云水两无心,千秋亦相似。
忆昔金门人,黄冠此山里。恩荣□□□,但得遂初志。
兰亭何岧峣,修竹犹深邃。欲识斯人居,寂寞山阴是。
我来吊遗踪,临风写幽意。恻怆更何言,落日猿声起。
猜你喜欢
句水分携二十年,却临南海望青天。元戎为解陈公榻,下客惭非孺子贤。
冷艳一枝梅照眼,清光五斗酒盈船。朝廷近日无新事,只恐西戎尚扰边。
里山涧水天上来,轰轰震响雷为推。前驱迸遏后推发,何独瞿塘滟滪堆。
有客死嫌词未切,我将眼见为君说。黄梅时节雨翻盆,西山北山水直趺。
顷刻山中化作湖,银涛雪浪纵横铺。黄龙大涧号自昔,吸入通身一日敷。
十日五日势不煞,一里二里涧澎湃。岂比涓涓地上流,我道天来何足怪。
一雀入官仓,所食宁损几。只虑往覆频,官仓终害尔。
鱼网不在天,鸟罗不张水。饮啄要自然,可以空城里。
天子重论秀,待之以公卿。
志士抱奇节,犹或场屋轻。
学能苦自琢,诗书腹纵横。
胡为怀袖间,挟册角群生。
诃卒闚其旁,执衣来叩楹。
狂狙就新缚,跳突哀且鸣。
岂不念寒孤,顾有素令明。
利禄非可苟,辱甚舍拂烹。
蜀山峍屼皆参天,雪山高压群山巅。剑岭巫峡总培塿,青城峨岫差随肩。
禹迹不到失搜纪,遂使岳镇居崇班。五丁有力不敢凿,胚浑元气无雕镌。
到今尚存太始雪,盛夏早似初冬寒。我来成都苦卑湿,每遇高爽心安便。
入秋十日九阴雨,侧身西望空长叹。忽然金风扫霾翳,半空横转兜罗绵。
素云一段落天外,白头卓立罗烟鬟。天门玉龙露寒鬣,海风吹水排银澜。
数百里外一举首,爽气已到须眉间。竖指数峰插霄汉,如坐井底窥星躔。
压覆常忧坤轴折,回旋怕触曦车翻。高鸟之翔不敢度,往来或似飞空仙。
此外茫茫复何有,蜂屯蚁聚丛生番。乃知造物有深意,区界夷夏分中边。
刀州刺史真好事,欲通天险招呼韩。橐驼载布马载粟,罗致火罽收冰蚕。
去年行台留陆贾,今年绝塞归张骞。似闻西方诸部落,稽首请事天可汗。
蜀人弱脆蛮顽奸,畏之不啻雀见鹯。况复此曹不耕织,毳衣肉食劳县官。
安得天生巨灵手,擘山为塞邛崃关。
火灭窗晴冷似冰,随时活计自脩行。客来若问真消息,只有观音自證明。
山无数,烟万缕。憔(qiáo)悴(cuì)煞(shà)玉堂人物。倚(yǐ)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眼前是横挡的重重青山,弥漫着千万缕烟雾。看不到你憔悴的面容,分别后我独倚篷窗活活地受苦。恨不得跳进大江,随着东流的江水一块逝去。
参考资料:
1、张为才.《元曲三百首》:青岛出版社,2009-08-01:55
双调:宫调名。寿阳曲:曲牌名。疏斋:元代文学家卢挚的号。玉堂人物:卢挚曾任翰林学士,故称。玉堂:官署名,后世称翰林院。因翰林院为文人所居之处,故元曲多称文士为“玉堂人物”。篷窗:此指船窗。
“山无数,烟万缕。”,一方面是直道眼前精算,渲染分手时的气氛,一方面也有起兴与象征的意义。那言外之意是说:无数青山将成为隔离情人的障碍,屡屡云烟犹如纷乱情丝,虚无缥缈而绵不绝延。
“憔悴煞玉堂人物。”,原来尽管行程缓缓,“山”、“烟”等外景不时扑入眼帘,而在作者脑海中浮现、心底里念叨的是卢挚。由景到人,说出送别之人的悲凉意绪,实业反衬出自己的悲伤。“憔悴煞”与卢挚所作“痛煞”相呼应,表现出卢挚对珠帘秀的一片深情,同时也形象地道出了别离的痛苦。
“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据卢挚原作中“华传尔载将春去也”一句可知,珠帘秀将乘船离去,也许这是一次长久的离别,也许是一去不返,成为永诀,因双方的心情都很沉重。行舟将发,作者想到等待自己的是寂然一身,孤倚难眠,只有那滔滔的江水与悠悠的离恨与自己做伴,这样的处境实在难以忍受,因而说是“活受苦”。由此而想到了死,一死了之,岂不万事都得到了解脱。“恨不得随大江东去”一句就是这种心愿的表白。至此,作者的感情到达了高潮,全曲也在悲锴沉痛的调子中结束。可贵的是,作者以死殉情的愿望不是用哀艳低沉的调子写出,而是以慷慨悲凉的词语表现。
《寿阳曲·答卢疏斋》这首小令一改男女情爱的意象,把脉脉之情置在无数山中,万缕烟里,以及东去的大江之上,全然都是开阔宏伟的大自然意象。曲中也用了“煞”字,但这一字用得巧妙,以“代言体”的角度让这位玉堂人物自己去憔悴了。“大江东去”是从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中演绎过来,竟用到了思爱之情上,这也是此曲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