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飞云,飘飖随所之。交游岂长聚,亦知当乖离。
况君行就官,讵复能久羁。行矣不可留,念我此何时。
弃妇归无家,览镜惜容仪。出亦无所适,入亦长苦饥。
不谓同心友,各自东西驰。征人慕前程,宁知我心悲。
心悲勿复言,且尽今日欢。欢罢还成泣,愿君少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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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辞乡志,登科一旦伸。青纶归养客,白发倚门人。
家酿难禁蟹,江鲈正得莼。之官如自立,吾馆有贤宾。
络纬初啼庭叶委,红亭把酒悲风起。鸟道言旋三一溪,羊城惜别五千里。
与君邂逅不寻常,官烛夜烧诠易理。脉望飞解一卷书,蜗牛写破半窗纸。
荔奴方食忽思归,为听老亲门屡倚。越王台上兰花秋,秋寒且渡潇湘水。
昆明池上足移情,送君独愧成连子。
客心如萌芽,忽与春风动。
又随落花飞,去作西江梦。
我家无梧桐,安可久留凤。
凤巢在桂林,乌哺不得共。
无忘桂枝荣,举酒一以送。
黄鸟嘤嘤求侣声,春风饯别赴乌程。存心利物一官好,折柳离亭百感生。
仇览己成鸾凤质,于陵终属庙堂英。多年世契文章友,淹恤何堪送远情。
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shǔ)高低六代宫,楸(qiū)梧远近千官冢。一场恶梦。
在平民百姓之中,试问那几个英雄人物,称王称霸建立功业究竟有什么用处?你看那六朝宫殿,如今长满了高高低低的禾黍;千万名达官的坟墓上,如今远远近近长满了楸树和梧树。只不过像是一场恶梦。
参考资料:
1、滕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91
双调:宫调名。元曲常用宫调之一。拨不断:曲牌名。又名“续断弦”,属双调宫曲调。布衣:指平民百姓。王图霸业:成王的宏图,称霸的大业。六代:即六朝,指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均在今南京建都。楸梧:两种树木名,既是制棺的用材,又是墓地常植之树。楸,梓树的一种。冢:坟墓。恶梦:一作“噩梦”。
此曲起首两句“布衣中,问英雄”,显示了两个方面的历史事实:一是历史上“王图霸业”的缔造者,尽管都被戴上了“天命所归”、“真龙天子”的桂冠(这情形就同他们失败了就被换上“贼”“寇”的帽子一样),但实际上多来自“布衣”;二是布衣们视这些幸运儿为“英雄”,并将此视为终生奋斗的最高目标。这后一方面看来尤使作者不满,故要向“英雄”们“问”上一问。第三句初看也有点似问非问。“成何用”本身便有不成用的意味。不过作者在这里实有问意,因为随后他便自问自答,并通过揭晓的答案来阐明了全曲的主旨。
“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梧远近千官冢”是工整而精警的对仗。“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诗经·王风·黍离》)远在西周就产生过对于废宫禾黍的嗟叹。“高低”既切“禾黍”又切“宫”,“远近”既切“楸梧”又切“冢”,足见造语的警策。
这首小令,是化用唐代诗人许浑名作《金陵怀古》入曲的。许浑的原诗是这样的:“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台戍楼空。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从内容上看,许浑原诗首尾两联主要是抒情,中间两联侧重于写景。马致远基本上一字不动地保留了颔联两句,这两句是诗人登临时眼中所见之景,没有这两句,览古凭吊之情就失去了依据。而诗中其他各句,由于律诗与小令毕竟差异很多,保留的余地不多。在这种情况下,马致远舍其次要成分,把主要精力集中在首尾两联兴亡之感的抒发上。南朝宋齐梁陈四代开国之君,都是出身微贱登上皇帝宝座的,都所谓的布衣中的“英雄”。和许浑一样,马致远蔑视他们,认为他们的王霸事业,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在马致远看来,古今英雄争王称霸,做得高官显赫,但最终化为尘土,这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一样,没有什么意义。曲子中流露出的历史虚无感和厌世感,是元代文人作品中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
从艺术上看,马致远此曲对许浑原诗的化用,是有新意,有创造性的。此曲由于具有自己的精神和风格,遂能与原诗并峙,为人们所传诵。
汤年不过此,丘祷亦何频。石井无多水,泥蟠讵有神。
舞雩声寂寞,剪爪事酸辛。万古为霖意,长嗟傅野人。
路迷应有误随车,望眼楼高莫可涯。
鹤驾鹭涛来浩渺,瑶林琼树出交加。
广寒玉兔翻羞缩,上蔡苍鹰正怒拏。
得句幽人方起舞,夜寒明月在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