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移人散乃至此,人日相思阻万里。宣南朝士犹未尽,举酒看天杂悲喜。
霜柑小阁著诗翁,书尾殷勤置印红。回首平生销磨了,借君画卷吐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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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与子周旋,揽镜头俱黑。今与子别离,鬓边丝堪织。
黄鹄畏网罗,紫燕悲伏枥。自顾无蛾眉,众女空见嫉。
执戟杨子居,门卒梅生职。迟回陟羊肠,踟蹰弃鸡肋。
徒步出北门,雨雪霏霏湿。偶逢淮海人,问子近消息。
惆怅吊长沙,贾生在胸臆。
碧水澄潭映远空,紫云香驾御微风。
汉家城阙疑天上,秦地山川似镜中。
向浦回舟萍已绿,分林蔽殿槿初红。
古来徒奏横汾曲,今日宸游圣藻雄。
宫廷宴会诗的恰当开头方式之一是皇帝的威严光临,经常运用形容帝王威仪的现成词语,如以“动地”描写帝王的到来。沈佺期这首诗的开头富有戏剧性,平静的水池倒映着虚空,但随着帝王紫光及香车的到来,这里突然充满了色彩和动态。沈俭期运用了最流行的惯例,把帝王及朝臣描写成天上的神仙。当诗人俯视池中的倒影时,他“错”把他们的出现当成天上神仙的形象。皇帝驾“云”出现在虚空的倒影中,他的车“御风”,这一词语出自《庄子》,用来描写羽化成仙的列子。
接下来,宫殿群倒影的出现使得凝视水池的诗人产生了一时的错觉:由于宫殿群的倒影添加在天空的倒影上,他错认为它们是天上的宫殿,但又“纠正”了自己的比喻,指出它们是“汉家城阙”。诗人的视界逐渐充实和扩大,从空澄的水池到皇帝一群的来临,再到宫殿群,这一切都是从水中倒影看出来的。接着诗人又从他的“镜子”中看到了京城地区的全景。读者在陈子昂的《感遇三十八首》中已看到,旧的虚构需要加以合理化,在这里是宫廷和天的同一;解决办法是一种在唐诗中流行的比喻形式——“迷惑的比喻”,诗人含蓄地或明确地承认比喻的虚构性,他不说“甲是乙”,却说“在我看来”、“我误认甲是乙”。
开头四句写得直率自然,具有戏剧性的秩序和宏壮的音调,接近于盛唐风格。第三联描绘的是狭小的特定景象,这在早期宫廷诗及盛唐诗中都可见到。诗人此时抬起头来,先看到水池周围的景象,然后看到远处的树林。第六句描写耸立于树林中的宫殿,但有一部分被盛开的木槿树遮住了。沈佺期与陈子昂一样也用了“分”这一动词,描写打破视觉延续的某事物的出现。在宫廷诗中,时节经常根据植物的花序确定,如这首诗,一种植物“已”呈现某种状态(此处为”绿“),而另一种则是“初”——开始开花。另一种流行的时序平衡法,是在对句中以“已”和“未”相对。
最后一联指汉武帝的《秋风歌》,写于他在汾阴祭祀后土的一次快乐出游中,李峤的《汾阴行》描写了这一事件。尾联对中宗诗的高雅评价,回到了帝王主题上。但是,诗人不仅是一般地将中宗与汉武帝相比,而是认为中宗诗的“雄”超出了汉武帝。一千多年来,许多帝王试图获得汉武帝横济汾河的同等乐趣,但只有唐中宗成功。第三联精致小巧的泛舟画面超过了汉武帝的强烈感情。从中宗现存诗篇的质量来看,沈佺期的恭维是言过其实的。
城西社下老刘君,春服舞雩今几人。
白发弟兄惊我在,喜君游宦亦天伦。
〈微之先生门人,惟仆与子瞻兄、复礼与退翁兄皆仕耳。
〉垂白相逢四十年,猖狂情味老俱阑。
论兵顿似前贤语,莫作当年故目看。
石室多年款志平,新书久溷里中生。
遣师今见朝廷意,文律还应似两京。
露冷月痕凉。落叶敲窗。烧鏺人坐夜初长。半榻残经三尺剑,一炷清香。
无事到心忙。草草行藏。世缘何必更思量。看破七无成一笑,正此时光。
谁敲拄杖碧溪湾,得见霞城老则山。
对面相惊风鉴旧,论心不放雨镫閒。
浮生梦蚁凄凉外,春事啼鹃远近间。
幸有新诗相慰藉,忍攀垂柳送东还。
谷虚聊应物,云出本无心。猿鹤空相怨,旧庵松桧深。
湖山蓝黛青,湖水琉璃碧。我时湖边游,山水正秋色。
诗翁偶乘兴,来作湖边客。谈锋两初交,意气已相得。
诗坛予与盟,文会公为伯。豪词肆滂沛,淡语入幽寂。
心匠巧雕斲,物态穷搜觅。壮哉五言城,卓尔万仞壁。
初疑公肠胃,百怪所窟宅。吐气干云霄,宜欲斗霹雳。
妙夺解牛术,奏刀声砉剨。我才寸莛微,洪钟讵能击。
又如鸣蟋蟀,啾然和金石。未窥学藩篱,敢语讨奥赜。
缪为马慕韩,浪作赤效白。奖拔非所蒙,猖狂固宜责。
新篇又拜嘉,开缄光艳射。藏之比明珠,长使夜照席。
惜哉不遇时,岂为臧仓隔。儒冠五十年,世路疲行役。
操矛赴文场,战艺辄败北。书剑两无成,泥涂困踪迹。
龙钟似东野,穷愁揽怀臆。空吟三百篇,高视古无敌。
霜风剪林木,黄叶满泽国。我思公不见,羸马未能策。
恨无神仙术,安得生两翼。因召管城颖,免冠加拂拭。
书帛寄征鸿,心目两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