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浮云身已老,访道修行恨不早。
曾见商周全盛时,不及唐虞古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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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余生脱锦鞯,丰棱瘦骨画难传。霜啼夜识边城路,苑草春嘶塞漠烟。
每向秋风惊鼓角,曾经落日挽幽燕。幸逢矍铄将军健,肯使悲鸣枥下拴。
少壮摧雄敌,眄视生猜忌。一随年月衰,摧颓落毛驶。
闲观春光满,东郊草色异。无复先鸣力,空馀擅场意。
昔日从戎阵,流汗几东西。一日驰千里,三丈拔深泥。
渡水频伤骨,翻霜屡损蹄。勿言年齿暮,寻途尚不迷。
与君俱老也,自问老何如。眼涩夜先卧,头慵朝未梳。
有时扶杖出,尽日闭门居。懒照新磨镜,休看小字书。
情于故人重,迹共少年疏。唯是闲谈兴,相逢尚有馀。
这首诗可以与刘禹锡《酬乐天咏老见示》赠诗对比赏析:
刘禹锡和白居易晚年都患眼疾、足疾,看书、行动多有不便,从这点上说,他们是同病相怜了,面对这样的晚景,白居易产生了一种消极、悲观的情绪,并且写了这首《咏老赠梦得》一首给刘禹锡(字梦得)。刘禹锡读了白居易的诗,写了《酬乐天咏老见示》回赠:“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帽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灸为随年。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从白老的“咏老”诗中,看到作者的性格和行为。他们两人同在一年出生,也同享古稀高龄;而在遭际上,则大不相同,刘禹锡比白居易坎坷很多。早期,二人初入仕途,都有匡国救民之宏志。但遇到挫折后,白则本着传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旨而明哲保身。但刘则屡经坎坷而不屈不挠,直至老而不休。所以在思想上两人是同而又有别的。他们万劫余生,都享古稀高寿,晚年同在洛阳,亦官亦隐,日夕唱酬。上述两诗就是当时之作也,道出了他们各自肺腑之言。
在两首诗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两人对老的态度。白居易的诗生动地揭述老人之处境和心态;而刘禹锡诗除了写老态入木三分之外,更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概,“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难怪结语两句能脍炙人口,历千年而不衰了。这并不是说刘写诗技巧比白高明,而是由于诗是言志,两人对人生看法有所不同。人生观的差异,反映在文字上也就各异其趣。结果就表现为消极和积极的分歧。刘禹锡诗之前六句是对白诗的回答和补充,后六句则是对“老”的颂赞,使人读后会觉得“老”并不可怕,而更充满希望。这是诗的可贵之处,自然百读不厌了。
假合分明两鬓秋,鲍郎衫袖带膏油。
衰颜自分随灰灭,急景何妨秉烛游。
得火常时能暖腹,避烟终夜只摇头。
却疑南极星辰现,一点光芒落海陬。
鹤发垂肩俨寿星,儿童扶立耀门庭。存如掣电何须计,生已垂光不足惊。
虚火上冲心即烁,酸风斜拂眼还明。繁华阅尽俱萤爝,自许焚身入化城。
枯心不作花,仪凤那采取。何当被朱弦,赍身大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