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晴紫陌荡香尘,冠盖联翩送故人。风度落花沾去旆,马嘶芳草驻征轮。
旗亭官柳和烟绿,驿路青山带雨新。悬想双旌明到日,太行依旧翠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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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登高灵山颠,新诗醉写秋风前。金杯酒泛紫萸滑,乌纱帽插黄花偏。
今年潇潇坐风雨,回首往事心茫然。青山当户为故友,白发兄弟罗酒筵。
丹枫染霜明秋色,白雁叫云横暮天。醉穷老眼浩无际,剩欲乘风游八埏。
衡岳东走千万峰,南支五岭为其宗。龙川浈水在左右,中有都会为番禺。
海天清迥见万里,旷望可以开心胸。重九已过秋爽至,大夫车骑来雍容。
高峰表里临城北,下视朝台犹咫尺。霸业升沉已几回,文风极盛馀三百。
将军犹纪廖与朱,当日何公献版图。楼名镇海故有以,五层特立当城隅。
自从楼废烽烟逼,人事萧条多瓦砾。整顿欣逢子大夫,九衢三陌生颜色。
即今海宇无纤埃,乾坤元气须人培。杖藜父老各翘首,何时重见高崔嵬。
且当酾酒临高台,松风谡谡帟幕开,甘棠勿剪桃李栽。
先公作宰趋庭地,白首乘骢使节来。人生所贵有称述,羊公岘首今蒿莱。
令名直与天壤偕,馀子碌碌安在哉。后来不朽应吾侪,为君满引手中杯。
垂虹垂柳正如丝。油碧春江二月时。酒旆临风映水湄。
比红儿。十五吴娃唱竹枝。
封侯何尔泣,儿幼乃无勋。恐莫终亲养,应将报主恩。
早岁吟哦已有诗,年来七十才全衰。开编一笑恍如梦,闭目徐思定是谁。
敌手一时无复在,赏音他日更难期。老人不用多言语,一点空明万法师。
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pín)剪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
夜晚辗转反侧难已入睡,秋天的晚上夜气清凉。剪了很多次烛花了马上就到了三更天了。
窗外梧桐树缝的月影,斑斑驳驳地铺洒在冰凉的床席上,而从梧桐缝里看上去的月亮依然是那么明亮。
参考资料:
1、缪钺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2(2012.7重印):第870-871页
秋气:指秋日凄清、肃杀之气。烛花:烛芯烧焦结成的花状物。
前两句叙事。首句直奔诗题,各点“夜”“秋”二字,交代了时间、心态、环境。“夜久无眠”已见怨妇愁绪满怀,而时又逢秋,秋风萧瑟,夜气清凉,锦衾单薄,佳人永夜难寝,更添一层愁苦。
次句紧承“无眠”,写人事活动。既然辗转反侧难入梦,那么就很难打发漫漫长夜。空房寂寥,红烛高烧,百无聊赖中,她只好剪烛花以消遣寂寞了。“烛花”即灯花,古人认为灯花是有喜事的一种预兆。杜甫诗云:“灯花何太喜,酒绿正相亲”(《独酌成诗》)。灯花频生当有赏心悦事,而她却无法消解眼前这幽情苦绪。着一“频”字,写出了女主人公的焦灼不安、心神难宁。“欲三更”接续“夜久”两字,极写思妇饱受孤独寂寞煎熬之苦。
后两句写景。第三句转折一笔,写床席之月影。一个“凉”下得独特,这是全诗的诗眼,照应首句的“秋气清”,以触觉状态写视觉形象。从窗外梧桐树缝筛下的婆娑月影,斑斑驳驳地铺满了冰凉、空寂的床席,今夜谁都不会给她送来温暖。这情景令人凉从心生。“满”字表面是写光影之浓,其实是写忧思满怀,剪不断理还乱的郁闷之感。这一句明写屋内月色之凄美,暗表人心之失落,虚实相生,韵味悠远。
末句写窗外梧桐之月,以景语作结,留给读者无穷的想象空间。该句承上句,以顶真手法过渡,从床上之月光、树影写到高天之皓月,表达了诗人望月怀人的乍喜还忧的心理。“月在梧桐缺处明”,展现了一幅高远、疏朗的秋夜月色图。皎皎月华,她似乎忆起了曾经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甜蜜与浪漫;而如今,“瘦尽灯花又一宵”的时刻,没谁能与她“共剪西窗烛”。想超脱而不得,“月”之明,恰好照出了人心深处无法擦拭的黯淡。“梧桐缺处”,这一背景形象的定格,暗含了思妇不得与意中人团圆的酸楚。
全诗次序井然,先由屋外(秋气清)而室内(烛花频剪),又由室内(铺床凉)到室外(月在缺处明),逐层递进地反复渲染独处的苦闷。针脚细密,四句之间照应紧密,衔接流畅,无一“情”字,而无处不含情。意象鲜明突出,意境清空幽眇,细节勾勒精练传神,给人以无穷的回味。
清风何处来,先此高高台。
兰丛国香起,桂枝天籁回。
飘飘度清汉,浮云安在哉。
万古郁结心,一旦为君开。
有客慰所思,临风久徘徊。
神若游华胥,身疑立天台。
极渴饮沆瀣,大暑执琼瑰。
旷如携松丘,腾上烟霞游。
熙如揖庄老,语人逍遥道。
朱弦鼓其薰,可以解吾民,
沧浪比其清,可以濯吾缨。
愿此阳春时,勿使飘暴生。
千灵无结愠,万卉不摧荣。
庶几宋玉赋,聊广楚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