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纲
- 咏单凫诗
- 咏蔷薇诗
- 仰和卫尉新渝侯巡城口号诗
- 九日侍皇太子乐游苑诗
- 被幽述志诗
- 东飞伯劳歌二首 其一
- 和湘东王横吹曲三首 其一 折杨柳
- 咏内人昼眠诗
- 伤美人诗
- 娈童诗
- 倡妇怨情诗十二韵
- 咏舞诗二首 其一
- 咏舞诗二首 其二
- 戏作谢惠连体十三韵诗
- 和藉田诗
- 汉高庙赛神诗
- 祠伍员庙诗
- 守东平中华门开诗
- 春日想上林诗
- 喜疾瘳诗
- 卧疾诗
- 咏风诗
- 三月三日率尔成诗
- 和湘东王首夏诗
- 纳凉诗
- 晚景纳凉诗
- 初秋诗
- 秋夜诗
- 秋晚诗
- 大同八年秋九月诗
- 大同十年十月戊寅诗
- 大同十一月庚戌诗
- 玄圃寒夕诗
- 奉答南平王康赍朱樱诗
- 赋咏枣诗
- 西斋行马诗
- 赋得陇坻雁初飞诗
- 药名诗
- 卦名诗
- 登城北望诗
- 登琴台诗
- 饯别诗
- 送别诗
- 晚景出行诗
- 春闺情诗
- 又三韵
- 咏美人看画诗
- 咏人弃
- 美人晨妆诗
- 和林下妓应令诗
- 夜听妓诗
- 拟落日窗中坐诗
- 雪里觅梅花诗
- 山斋诗
- 晚日后堂诗
- 望月诗
- 开霁诗
- 同刘咨议咏春雪诗
- 雪朝诗
- 咏烟诗
- 春日诗
- 玄圃纳凉诗
- 薄晚逐凉北楼迥望诗
- 七夕诗
- 九日赋韵诗
- 赋得桥诗
- 春日看梅花诗
- 和湘东王阳云楼檐柳诗
- 咏初桃诗
- 咏橘诗
- 香茅诗
- 系马诗
- 赋得舞鹤诗
- 登板桥咏洲中独鹤诗
- 听早蝉诗
- 咏蛱蝶诗
- 咏萤诗
- 咏笔格诗
- 咏镜诗
- 和萧东阳祀七里庙诗
- 赋咏五阴识枝诗
- 和湘东王三韵诗二首 其一 春宵
- 和湘东王三韵诗二首 其二 冬晓
- 同庾肩吾四咏诗二首 其一 莲舟买荷度
- 同庾肩吾四咏诗二首 其二 照流看落钗
- 赋乐器名得箜篌诗
- 赋得入阶雨诗
- 咏柳诗
- 咏芙蓉诗
- 咏栀子花诗
- 赋得蔷薇诗
- 临后园诗
- 雨后诗
- 和会三教诗
- 侍讲诗
- 登锦壁诗
- 夜游北园诗
- 游韦黄门园诗
- 入溆浦诗
- 罢丹阳郡往与吏民别诗
- 示晋陵弟诗
- 夜望浮图上相轮绝句诗
- 愁闺照镜诗
- 金闺思二首 其一
- 金闺思二首 其二
- 寒闺诗
- 从顿还城南诗
- 夜遣内人还后舟诗
- 赠丽人诗
- 遥望诗
- 行雨诗
- 和人渡水诗
- 杂咏诗
- 咏武陵王左右诗
- 弹筝诗
- 梁尘诗
- 游人诗
- 咏朝日诗
- 望月望
- 华月诗
- 咏云诗
- 浮云诗
- 大同九年秋七月诗
- 柽诗
- 咏疏枫诗
- 咏藤诗
- 咏飞来鸂鶒诗
- 咏寒凫诗
- 咏新燕诗
- 咏蜂诗
- 咏笼灯绝句诗
- 赋得白羽扇诗
- 咏独舞诗
- 咏舞诗
- 七夕穿针诗
- 石桥诗
- 咏坏桥诗
- 水中楼影诗
- 和湘东王后园回文诗
- 咏雪诗
- 登山马诗
- 和湘东王古意咏烛诗
- 和萧侍中子显春别诗四首
- 和萧侍中子显春别诗四首 其三
- 和萧侍中子显春别诗四首 其四
- 夜望单飞雁诗
- 应令诗
- 杂句春情诗
- 伤离新体
- 和湘东王横吹曲三首 其二 洛阳道
- 和湘东王横吹曲三首 其三 紫骝马
- 江南思二首 其一
- 江南思二首 其二
- 鸡鸣高树颠
- 明君词
- 当置酒
- 咏中妇织流黄
- 艳歌曲
- 怨诗
- 采莲曲二首 其二
- 霹雳引
- 双燕离
- 贞女引
- 龙丘引
- 赋得当垆
- 升仙篇
- 和人爱妾换马
- 拟沈隐侯夜夜曲
- 独处怨
- 代乐府三首 其一 楚妃叹
- 代乐府三首 其二 新成安乐
- 代乐府三首 其三 双桐生空井
- 雍州曲三首 其一 南湖
- 雍州曲三首 其二 北渚
- 雍州曲三首 其三 大堤
- 有所伤三首 其一
- 有所伤三首 其二
- 有所伤三首 其三
- 采菱曲
- 别鹤
- 生别离
- 春江曲
- 采菊篇
- 淫豫歌
- 上巳侍宴林光殿曲水诗
- 和武帝宴诗二首 其一
- 和武帝宴诗二首 其二
- 侍游新亭应令诗
- 奉和登北顾楼诗
- 登烽火楼诗
- 玩汉水诗
- 登城诗
- 山池诗
- 赠张缵诗
- 饯庐陵内史王修应令诗
- 惟卫佛像铭
- 乌栖曲四首 其三
- 十空诗六首 其六 镜象
- 式佛像铭
- 诗
- 君子行
- 临高台
- 长安有狭斜行
- 歌
- 江南弄三首 其一 江南曲
- 金
- 率尔为咏诗
- 东飞伯劳歌二首 其二
- 秋夜诗
- 春日诗
- 三日侍皇太子曲水宴诗
- 执笔戏书诗
- 从军行 其一
- 蜀道难·其一
- 蜀道难·其二
- 采莲曲
文学
处于梁代后期的萧纲文学集团的诗歌创作最为繁荣,其影响亦更深远。开创了划时代的宫体文学,为宫体诗的最有影响的一位代表人物。对于宫体,这里作一些辨析。所谓宫体,其实可以有狭义、广义两种使用与理解。狭义的宫体是“《玉台新咏》体”,即写美人与艳情的那种诗,这也是中大通三年宫体开始出名时的本义。鉴于狭义的宫体并不能概括以萧纲为中心的文学群体的全部成就,所以,可以推而广之,用广义的宫体文学的概念,来作萧纲文学集团所倡导的诗歌风格体貌特征的总称名。萧纲时代的广义的宫体文学,是对永明体的整合与发展,形成为律体建构史上的关键阶段。萧纲文学集团的成就,以及萧纲的文学论述所反映的文学理想,总地说属于广义的宫体。并不限于狭义的“《玉台新咏》体”的范围。
中大通三年(531),昭明太子萧统去世,萧纲正位东宫,从此成为梁朝中央文坛的领袖人物。晋安王文学集团成为东宫文学集团,这时,湘东王萧绎虽然远在荆州,大略具有萧纲文学集团副领袖的地位。萧纲与萧统同父同母,情义甚笃。萧纲与萧绎不同母,但是,兄弟情好亦甚至。萧纲入为太子之后,当时赋诗作文,常以“曹丕”比萧纲、“曹植”比萧绎。萧纲、萧绎真地象曹丕、曹植主导建安文坛那样携手领导着当代文坛,中大通后期至大同年间,新文学的风气有声有色,流行一时。所以,隋唐之际的论者论宫体诗风的流行,必归罪于“简文、湘东”。魏征《隋书·文学传序》曰:“梁自大同之后,雅道沦缺,渐乖典则,争驰新巧。简文、湘东,启其淫放,徐陵、庾信,分路扬镳。其意浅而繁,其文匿而彩,词尚轻险,情多哀思。格以延陵之听,盖亦亡国之音乎!” 对于萧纲东宫文学集团来说,萧子显(487—535)的加入,是一件不能忽视的事件。萧子显为齐高帝之孙、齐豫章王萧嶷之子,与萧梁皇族同族,辈分与萧纲同,但年长十六岁。子显已于天监年间撰成《南齐书》,《南齐书·文学传论》表明当时子显对文学已经具有非常成熟的见解。将《南齐书·文学传论》与萧纲《与湘东王书》对读,不难发现萧子显、萧纲是一对文学知音。所以,萧子显特别受萧纲赏识,就不足为奇了。子显与萧纲的交往,可考者,多在萧纲为太子之后。中大通四年,子显作《春别诗》四首,太子纲作《和萧侍中子显春别诗》,湘东王绎更和太子,作《春别应令诗》。这组诗都见于《玉台新咏》,是典型的宫体诗。子显于当世有才名,颇自负。中大通五年,萧纲曾经赞叹子显为“异人间出”。《梁书》卷三五《萧子显传》:“太宗素重其为人,在东宫时,每引与促宴。子显尝起更衣,太宗谓坐客曰:‘尝闻异人间出,今日始知是萧尚书。’”萧纲与子显交好,亦见张缵《中书令萧子显墓志》:“储君毓德少阳,情协陈阮。”中大通六年,萧纲主撰的《法宝联璧》成书,湘东王萧绎为作《序》,与修者,《序》作者湘东王绎以下,萧子显等共三十七人列名。萧子显于大同元年去世,与萧纲的密切交往虽然可能只有三年多,但是,这一交往值得重视,不应该被文学史论者忽略。
《玉台新咏》十卷是萧纲正位东宫之初开始倡导宫体诗时的一个配合的作品。该书由徐陵于中大通六年(534)编撰成功。
玄学
文、义之学并称南朝的显学,义学即玄学。与对待诗歌类似,萧纲在玄学上投注的热情也非常大。历史上的梁大同年间,宫体诗风与玄谈讲学之风之盛,大致并驾齐驱。萧纲、萧绎兄弟与其父梁武帝萧衍一起,充当了大同玄风的重大推手。《梁书·武帝纪》曰:“大同中,于台西立士林馆,领军朱异、太府卿贺琛、舍人孔子祛等递相讲述。皇太子、宣城王亦于东宫宣猷堂及扬州廨开讲,于是四方郡国,趋学向风,云集于京师矣。”《颜氏家训·勉学篇》回忆说:“洎于梁世,兹风(引按:玄风)复阐,《庄》、《老》、《周易》,总谓‘三玄’。武皇、简文,躬自讲论。……元帝在江、荆间,复所爱习,召置学生,亲为教授,废寝忘食,以夜继朝,至乃倦剧愁愤,辄以讲自释。吾时颇预末筵,亲承音旨,性既顽鲁,亦所不好云。”《金楼子·杂记上》记载大同五年萧绎自荆州还京师,“其日赋诗”,“其晚道义”。正是一时风气的写照。京师、郡国其它讲学玄辩的事迹,可以参看本谱的相关内容。这种风气,至太清、承圣国难之中仍在延续,萧纲的太子萧大器临刑之前仍在讲《老子》;西魏大兵压境、江陵势如危卵之际,萧绎亦频讲《老子》,百官戎服以听。真正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或许如前揭《颜氏家训》所说,“倦剧愁愤,辄以讲自释”,玄谈也有消除紧张恐惧的功能。
梁武帝崇佛闻名于史,正如许多学者所指出的,梁朝的佛教主要是佛学,佛学的理论,而非实践的佛教修行,所以,梁朝空前繁荣的佛学,梁武帝一再开讲所推动的佛教讲经的风气,某种意义上,亦可以与玄学的发展联结起来。以本谱所述天监十八年昭明太子萧统讲真俗二谛义,以及萧纲等人的谘问为例,其实就是一场玄学辩论。 历史上西晋亡国,一直有一种说法认为是玄学清谈导致的结果。清谈废事,对于梁朝的灭亡,也有史籍记载直接与玄谈的风气联系起来。《梁书》卷三七《何敬容传》载,太清元年,何敬容迁太子詹事,“是年,太宗频于玄圃自讲《老》、《庄》二书,学士吴孜时寄詹事府,每日入听。敬容谓孜曰:‘昔晋代丧乱,颇由祖尚玄虚,胡贼殄覆中夏。今东宫复袭此,殆非人事,其将为戎乎?’俄而侯景难作,其言有征也。”又有托名陶弘景的诗歌预言玄风再盛终将导致侯景之乱、断送梁朝:“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论空。岂悟昭阳殿,遂作单于宫。”
与文学藉文字以传不同,玄学重在谈论,多是口头之学,保存不多。萧氏兄弟的玄学著述与成就,今大略可考者如下。《梁书·简文帝纪》记载萧纲《老子义》、《庄子义》各二十卷,《隋志》、《唐志》也有著录,书名、卷数稍异。
学术
萧纲的著述事业,除了前述文学、玄学的成就之外,体现出对杂艺、阴阳五行两方面的较多兴趣。杂艺有《马槊谱》、《投壶经》、《棋品》、《弹棋谱》之作,五行有《光明符》、《易林》、《沐浴经》、《灶经》、《新增白泽图》之作。两部大书《长春义记》、《法宝联璧》都是集合他人共同编著。顾野王《玉篇》系受萧纲之命而作。
萧纲的阴阳五行著作,大多今属道教领域。反映了一时风气。唐初贞观年间,鉴于阴阳五行杂书太多,唐太宗就曾经下令太常集合诸术士一起进行大肆刊定。
精通医术,著有《沐浴经》三卷、《如意方》十卷,均佚。
萧纲自幼受徐摛、庾肩吾、张率、刘遵、陆罩等幕僚的文学趣味的熏陶。天监十六至普通元年间(517—520),年轻的萧纲(十五至十八岁)正处于形成文学观念的关键时期,又受到萧子显《南齐书·文学传论》、锺嵘《诗品》等的影响。晋安王府的文学风气的特色也许早已有之,但是,晋安王萧纲成为文学活动的真正的核心,晋安王府的文学集团因此可以称为名符其实的萧纲文学集团,大约开始于普通二年(521)十九岁的萧纲出为南徐州刺史之时。普通四年至中大通二年(523—530)萧纲在雍州刺史任上的时期,萧纲文学集团的活动逐步达到高潮。中大通三年(531),昭明太子去世,萧纲入主东宫,将雍府以来的文学活动推到一个最高层次,萧纲成为京城也即梁朝文坛的中心人物。令人瞩目的宫体诗风是在这时得到正名的,所谓宫体即“东宫体”。萧纲文学集团从这时开始以湘东王萧绎为副领袖,又得著名文人萧子显的加盟。虽然徐摛、庾肩吾这两位早期健将在东宫初期曾先后离开过东宫,但是,宫体诗风愈演愈烈,终梁之世,又不断有新人加入。 写作宫体诗的主张除了与“新变”的文学观念有关之外,与当时整个的历史氛围、与永明体以来文学史发展的趋势也并不矛盾。宫体诗的倡导、宫体新文学观念,与当时文学史实际是可以衔接得上的。宫体诗的基本观念也大致是清晰的:主张“新变”,所以反对复古;主张修辞,所以反对“阐缓”冗长;主张文娱审美的倾向,所以主张“放荡”,主张美文学。
以萧纲为中心的文学群体的活动,及其所取得的成就,在文学史上有其地位。它推动了文学事业的发展,对于律体的建设及唐诗的繁荣作出了重要贡献。从雍府时期成长起来的萧纲文学集团的后起之秀徐陵、庾信,甚至成为梁朝之后二百多年间文学的偶像。直至九世纪初叶,唐元和年间“元和诗变”的推动者们树立杜甫的典范地位时,才逐步被取而代之。